小仆知道这事极其重要,忙继续道:“父亲跟过去,瞧见他们直接去了衣冠冢,到了后就一直站在碑身前,也没交流说话,就一直站着。父亲不敢走太靠前,怕被发现,又不敢回来怕跟丢了,就一直在山上守了一夜,今早那两人才下山。” 谭夫人听得浑身直哆嗦,说话的声音都在颤:“下山了?那老爹可有去问问她们是什么人?要去哪里,又来自哪里?” 小仆闻言面皮一红,挠着脑袋尴尬道:“父亲守了一夜,直到今日辰时二人还在,便想着二人一时半会定不会走,就忍不住打了会盹儿,结果等醒来时两人就不在了。” 谭夫人听得大喜过望,却又突然被告知一无所获,震惊之余失望鼎盛,身子一踉跄,险些摔倒,好在被丫头稳稳扶着。 “夫人!” 谭夫人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丫头忙扶着谭夫人坐回凳子顺气,末了一眼瞪向小仆,责备道:“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没头没尾的话,你们知道老夫人一直在找小姐,这好不容易有线索,怎么就这么不上心,让人丢了?” 小仆哑然无话,只涨红了脸,深知理亏,不敢再出言顶撞丫头。 谭夫人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但脸色仍旧不好,她看着小仆道:“这事怪不得你们,你且回去告诉老爹,这些年辛苦他了,但还请他继续帮忙盯着,若再遇到,定要问出她们身份才是。” 小仆本担心自己与父亲惹了祸事,此刻一听,瞬间松了口气,忙应道:“夫人放心,若再见到,我们一定问清楚他们的底细,再不会弄丢了。” 谭夫人疲惫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回去。 丫头见谭夫人神色不好,忙宽心道:“夫人放心吧,若真是二小姐,她定然知道夫人在等她回家呢。说不定这时候已经进城了呢。” 小仆赶紧跟着附和了几句,也不敢多停留,赶忙出了秀坊。 只是他还没走多远,就瞧见自己的父亲从不远处的巷子转出来,正往他这边跑过来。 接近五十岁的老汉一路小跑来,满头大汗,见了儿子忙拽住他胳膊道:“快去告诉夫人,那两个姑娘进了城,就住在天悦楼……” 谭夫人素来雷厉风行,且寻找爱女多年,听到这个消息后忙放下手里的活,连行装都顾不得整理已然跨出了门去。 丫头也更是欢喜,紧跟其后,却还是更担心自家夫人身体,遂提醒道:“夫人您慢点,当心脚下。” 天悦楼算不得西楚国都赋左名贵的酒楼,只能以中等偏下论之,好在屋中一应俱全,也颇为干净,谭夫人这才没多怪罪掌柜的让爱女受了委屈。 掌柜见来人是西楚绣坊坊主,富甲一方的谭家夫人,大吃一惊后忙丢了手里的活前来招呼:“谭老夫人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夫人有何吩咐,不妨直说。若是小店能办到的,定不辜负夫人心意……” 他自然不会傻到问是不是来住店的,毕竟人家虽不嫌贫爱富,却也不会大白天没事来住店或者吃东西。 谭夫人并不言语,只在楼内四处张望,旁边丫头赶忙回答道:“敢问掌柜,今日贵楼可入住了两位年轻姑娘,约莫十五六岁。” 掌柜闻言,赶忙挠头细想,末了又找来伙计询问情况,最后得了确切消息这才亲自引谭夫人上了二楼,指着楼梯拐角后的第二间客房恭敬道:“夫人所寻的两位姑娘,就住这间。” “有劳掌柜了,你去忙吧。” 掌柜得令,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