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 “换人,换什么人,是要将西楚与上京的人对调?” 被殊清说中,谭怡还是有些意外,这家伙白日里看着不务正业,脑子却极其好使,遂点了点头: “差不多,之前为救灵女和千辰睿,上京的人差不多被动了少一半,虽然不换也不影响大局,可他们既然已经和太子交了手,太子自然一直惦记着上京暗地里还藏着的这么一群人,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定会逮住线索紧追着不放。太子此人性格毒辣,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逼他们出来。玄庄的人虽不怕他手段,却也没必要与他明里暗里的周旋,总归还是将人撤了最稳妥。” 虽然这个理由扯的有些牵强,也她确实如此打算的。只是有一点她没有对殊清讲,春夏秋冬四楼里已混入了张冕的眼线。 在奸细未揪出内奸之前,若四楼之人全留在上京,一旦张冕与太子勾结,四楼之人必然危险。所以散了上京的暗桩,势在必行。 听她如此说,殊清豁然的长长舒了一口气,往车壁上一靠,双手撑着后脑勺道: “如此也好,太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那些手下可都是你费了心血培养的,要真不小心给太子发现了,可比被狗咬了还惨!” “噗嗤……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谭怡闻言一怔,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虽然听着不妥,倒是万分贴切。” “切……”殊清也跟着开怀大笑起来,笑的眉眼里全是耀眼夺目的光彩,还有淡淡的温柔。 虽无法帮眼前之人分忧,但用他的智慧,换他一笑,却也能行呢。 至少,那刻,他是开怀的。 可是,这样的笑并未维持多久,因为不到盏茶功夫,梅便急急跑了回来,一脸的惶恐不安。 谭怡眉心一跳,眯眼看了过去,问道: “何事如此慌张?” 梅抬头极快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又垂下,声音抖的厉害,连说话也跟着结巴,似乎身子也在止不住的颤抖: “主…子,属下的令…牌……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