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 “猜的。” “张师兄带着他的人来上京,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到少主你的麻烦的。张师兄那人阴的很,少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少主你没错,他也会故意弄些错处赖给少主你的。更何况冬楼很可能已经有了张师兄的眼线,万一他们……”小梅担心道。 “放心吧,就算他来了上京,也无妨!”谭怡将梅儿满目的担忧尽收眼底,再拍了拍她肩膀,露出一个安心的笑来: “老庄主早有安排,我们放心的去西楚就行。” “什么?我们要去西楚,我们不是要回玄庄吗?”梅儿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翩然出门的谭怡,捞起桌上收拾好的包袱追了上去。 南苑。 曲江流饮,波光粼粼的池水漫着淳淳的酒香,就着月华下绚丽的夜色载着银光闪闪的银盘,曲曲绕绕地流碰着池壁。 池边,新晋察举而出的青年士子席地而坐,有的拘谨、有的活跃。 偶尔,指着池中银盘侃侃而谈,末了伸出舞文弄墨的手,随意拿下流经身边的银盘中的玉杯,带着为民请愿亦或者飞黄腾达之愿,酣畅痛饮。 继而,颂词吟赋,附庸风雅,乐在其中。 人群中,一身金色锦袍的太子千辰靖最是耀眼,他被数人围拢,举杯谈笑风生,少见的隐去了一身傲娇的姿态。 池岸边,有宫人接连放着烟火,通天绚烂的光彩下隐没了那处不算大的火光。 这时,一阵清风拂过,柳絮纷飞间,太子已含笑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旧宅。 废墟前,太子正目光阴鸷盯着前方,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宅院,只剩几根大梁颤颤巍巍冒着细烟。 一阵风过,熙熙攘攘的火苗如获新生,毅然攀附上腐朽木头,窜出一簇妖冶的火光。 太子指节泛白,紧紧握住一块颜色通透的菱形玉牌。 指腹用力摩挲着,似乎那玉牌上有什么重大的秘密,用肉眼难以辨别的秘密:“除过它,再没别的发现?” “回禀主子,再无其它。”萧然站在太子身侧,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太子又问: “人也跟丢了?” 自从灵女被救,他几乎是掘地三尺的将上京城找了个遍,一无所获后他便料到今夜曲江盛会那帮人必定有所行动,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人竟然跟丢了! 萧然脑袋低的快钻进肚子里,他艰难的解释: “属下等本是暗中跟随,岂料对方在西门处突然四散而去……属下人手不够,这才跟丢了……” 太子指节嘎嘣作响,脸绿的跟青菜叶一个色: “意思就是,你们不仅没抓到人,连对方去了哪都不知道?” “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阴鸷的声音再次回荡于焦灼的空气中,数名侍卫倏地跪地,已然浑身冷汗直冒。 “责罚?呵,萧然,你当真以为本太子不敢砍了你的狗头吗?”太子眯眼看着废墟上泯灭的火星半响,末了拔出萧然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未能看住灵女属下已是该死,这次竟然又让她逃出城,更是罪不可恕……”萧然抱拳认错,吓得浑身发抖。 “够了。”太子厉声呵斥,恨铁不成钢的一脚将萧然踹倒在地: “你特么的还不带着人去给追,难不成还想让他们顺利回了胡族,带兵犯境吗?” 萧然一愣,赶忙爬起来领命: “属下这就去追!” “给我回来!” 起身便走的萧然脚步一顿,又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