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折磨了皇上您这么些年,您就只用鞭刑将他赐死,真是对他最大的恩泽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叹方才盯着瓦瓮中挣扎的两人,幽幽道:“因为,朕从小到大,被敖鹰抽打的鞭子太多了。” “老奴真该死,不该对您提及这桩伤心事儿的。”应九赶紧下跪。 沈叹一把拉住了他:“无碍,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是!皇上您洪福齐天,真龙天子,今后一定能万岁康健,永生富足。” 沈叹笑了笑,对应九的这番恭维,他毫不在意。 不过,他还是叮嘱了应九:“敖鹰已被鞭刑赐死一事,必须对外封锁。” “放心,这事儿没人知道。是老奴一鞭一鞭地把他给抽死的,真是废了老鼻子劲儿了!这不仅解了皇上您心头的恨意,而且,也解了先帝多年的烦心。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一定会倍感欣慰的。” 沈叹点了点头,将目光重新投向下方瓦瓮中挣扎的两人,说:“傅雨兰和高随的死,也必须对外封锁。” “是!” 由于大瓦瓮极高,那两个罪孽之人是绝对爬不出来的。众人放心地离开了地下一层,纷纷涌到一层的观井台边,在沈叹的指挥下,众人合力,将一根长长的,腕口粗的棍子,将瓦瓮中的清脂,连同着高随和傅雨兰一起,搅拌了起来。 沈叹耐心地告诉大家:“由于这两人皮糙肉厚,恐怕,咱们得多搅拌一段时间。” 应九忙问:“要搅拌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呢?” 沈叹想了想,说:“制香的时候,将花草之物搅拌到牛乳一般的色泽便可停下来了。不过这两人有着骨头,混着血肉,恐怕到牛乳的色泽,还要很久。” “那就再加大火力好了。”一个侍卫擦着额间的汗珠,说:“恐怕,没个三天是完不成的。” 沈叹赞同他的观点,说:“看来,清脂还要继续备着,别到时候熬干了。” “是!” “骨头最后是会剩下残渣的,这个不碍事,到时候清理掉就行。”在傅雨兰和高随的尖叫声中,沈叹撂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三天后。 海颜在宫里将采摘来的各种花瓣分门别类,开始调香。 她一边想着,要给身边人都调一款今春的新香,一边将各种花瓣开始做一些集合。 她的口中念念有词,道:“姐姐喜欢清新点儿的,柑橘木兰这一堆给她。娘最近睡眠不好,最好加点儿麦香在里头……” 刚说到这儿,忽而觉得自己腰腹一暖,整个身子被拢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放下手中的香料,转过身去,便被沈叹轻啄了一口。她撒娇着与他缠绵了好一会儿,方才道:“行了,我在调香呢!” “满庭芳的?”沈叹依旧抱着她,就是不松手。 海颜懒懒地用自己的下巴抵着他的下巴,红唇于说话间一触一碰,软绵绵,痒兮兮。她娇声道:“满庭芳最近红火,就光是陈香都来不及做,新香恐怕要等七夕再说了。” 沈叹一听,将她立即打横了抱起,向着寝宫方向走去:“既如此,那就陪我睡会。” 身后一众小太监,小侍婢们赶紧低着头退下。 海颜笑得花枝乱颤,在他怀中说:“这都快用午膳了……” “睡过再用。”沈叹坚持道。 海颜忍着口中的笑意,说:“其实,太医刚走,他说我最近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