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咱们的难处,这么多年,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战争,征了多少次兵?赋税也越来越高,我们早就交不起了。” 这话刚一说出,立即吓得这帮可怜人惊慌失色,更是还有几个人在一旁忙拉住了她:“你怎的可以这么说?” “你不怕被皇帝的狗腿子杜大人听见?到时候抓你去诏狱,你就完了!” 皇帝的狗腿子杜大人:“……” 司马经年忙道:“我先前听说皇帝已经减了好几成的赋税了呀!” 那个瘦弱男子咬了一口烧饼,恨声道:“减他娘的赋税!虽是听说有告示上是这般写着的,可真正要交的时候,也没见着少一分呀!” 司马经年和司马承对望了一眼,都没有多说什么。 这帮可怜人又抱怨了一会儿,方才作罢,对着他们再一次千恩万谢的。司马经年对他们说:“我家中正好是做一些米面生意的,后边马车里还有一些,给你们每人分一袋吧!” 直到他们的马车已经离开很远了,这些可怜人们还在远处不停地磕头谢恩,口中还在大声呼喊着他们“大善人”。 司马经年看着渐行渐远的可怜人,他放下了轿帘,坐正了身子,对司马承纳闷道:“父皇已经下令减免了一大半赋税,怎会变得如此?” “呵,上头下令,下面不去执行,这很正常啊!”司马承不以为然道。 “五哥你知道?” “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到底是谁在下面贪的。” 司马经年大震:“那你为何不告诉父皇?” 司马承轻蔑地冷哼道:“你真以为父皇不知道?” 司马经年一愣:“你是说……” “父皇其实早就知道这些,奈何,他根本解决不了。”司马承笑了笑,对着他一字一句道:“恐怕,那个紫禁城里,只有你不知道。” “我……” “没办法,谁让母后把你保护得这样紧?” 司马经年点了点头,道:“所以,这一趟我是定要出来看看的。那些个庸官,成天对父皇说,百姓的生活尚可,尚可。我知道父皇曾半信半疑来着,可我再也没想到,差别竟是如此之大!史书上对于这些连年征战,又颗粒无收的局面描述得其实很详尽,我也想过可能会有人贪一些官粮之类的,可……” 司马经年说不下去了。 “可那些看上去面慈心善,对你毕恭毕敬的朝官,一个个都像是好人,他们与你,与父皇接触,都会说着要为黎民百姓谋福的言辞。甚至还有一些人,这段时间在早朝上,为那些可怜的百姓哭天喊地,恨不能把自个儿府中的粮食一并捐了出去!”司马承一口气给说了个全乎。 “对啊!”司马经年纳闷道:“这些人,你我再熟悉不过,他们不可能会贪的啊!” “呵,贪的就是他们!”司马承淡淡道:“而且这事儿,父皇其实都知道。” “那父皇又为何不下令整治这些人呢?”话音刚落,司马经年忽而明白了许多,他点了点头,又道了句:“恐怕,人数之多,是整治不完的。” “你终于想明白了?”司马承叹道:“实际上,他们官官相护,盘根错节,要想整治,根本无从下手。” “我记得父皇先前整治过一批的。” “抓出来的那些,其实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人。”司马承耐心地说给他听:“你看那些朝官们,似乎个顶个地善良。实际上,他们每个人背后都会养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