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人,给老爷进货才跌下山崖,受的伤?” 这番说辞是海泊乔故意放出去的,海颜虽然觉得自己跟清荷打小关系就不错,但在这件事上,她还是没有透露什么。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对呀!” 清荷耐心地指点她,说:“小姐你看啊,先前也有锦玉楼的伙计受伤,住在府里,但好了之后,就立即回锦玉楼了呀!何曾见过哪个人受伤之后,就直接成了小姐的护院侍卫了呢?” 海颜觉得,清荷分析得不对。 若是仅仅只有这两个,恐怕,她爹娘还是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她和沈叹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呢? 海颜眉头紧蹙,心情忽而低落了起来。直到清荷又叨叨了好一会儿离开了,她的心情也没有缓和几分。 这一晚,海颜是把那件斗篷盖在被褥上睡的。这斗篷上有沈叹拥抱自己的温度,还残存两人拥吻的气息。 可是,海颜的心底又开始为了这个新问题拧巴了起来,搅得她彻夜难眠。 同样搅得自个儿彻夜难眠的,还有城北万兽山上的敖鹰。 万兽山主峰山洞内外早已挂满了白幡,敖鹰和所有弟兄们全部披麻戴孝,对着拿回来的十来个帮众人头,哭得喊得,震天动地。 “我滴个老娘啊!您怎的走得这般突然啊!呜呜呜……儿子没用,就算到了这会儿,还找不到您的尸首在哪儿!老娘啊,您要是在天有灵,您拖个梦给我,好不好?儿子想您,等儿子报了仇,儿子亲自去找您!呜呜呜……” 身后一众兄弟们也是哭声震天,他们哭死去的三十来个弟兄,哭敖老太太晚年莫名惨死,更是哭自个儿未来。 在这个内外混乱,粮草贫瘠的人世间,每一个人的未来都没有任何保障。 所以大家哭得那是真情实感。 敖鹰身后的一个喽啰,听了他口中痛哭之下的言辞,抹着眼泪问敖鹰:“可是帮主啊,你该上哪儿去报仇呢?” “是啊!”另一个小喽啰也在旁边附和道:“那个杜毛小子不是说了吗,几个兄弟的头都是在乌达镇的门楼上找着的,凶手八成就是北突厥那帮子人,若真是北突厥那帮的,咱们怎么报仇啊?” 这么一说,顿时哭声又大了几分。 万兽山本就是在城北,再往北去便是北突厥的地盘。北突厥那帮子野蛮人,经常带着烈马和砍刀,直接上山里来滋扰。不为别的,只为万兽山这块地儿就是京师城的要塞,若是能把万兽山给拿下,大梁皇帝的命,也能在手中把玩了。 虽然敖鹰瞧不上大梁皇帝,但他终究是个大梁人。面对北突厥的数次挑衅,他都是放了猛兽,放了狼王,直接把这帮子野蛮人给咬回去。 这下可好了,狼王被三千给弄死了,帮里又死了这么多兄弟,要说这一切都是北突厥干的,还真有可能。 但思绪在敖鹰痛苦的脑海里绕了老大一圈儿后,他稳了稳心神,道:“这事儿绝不是北边儿的人干的。” “啊?”一旁的几个兄弟们不哭了,大家都围了上来。 “跟北突厥那帮子人喊打喊杀了这么多年,他们的习性我还是知道的。”敖鹰盯着眼前摆放成堆的死去的兄弟透露,恨声道:“北突厥那帮子野蛮人虽然胡搅蛮缠,惦念着咱们这处大山,但这帮人还是敢说敢做的。人若是他们杀的,他们早就来耀武扬威的了。更何况,背后偷袭,暗地谋杀,这种损阴德的事儿,他们做不出!” “那帮主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