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边低语一番,转而便离开了。 这么一番看似亲昵的动作,让不远处的容隐和锦玉楼的伙计们,顿时震惊得目瞪口呆。 等司马经年带着所有人离开后,整个海府都炸开了锅! 先前不知道躲哪儿去了的海府下人,一下子蜂拥而出,激动地欢呼雀跃。海颜看着锦玉楼的伙计们,也在弹冠相庆着。 她心底一片苍凉,这下可好,锦玉楼的人也知道了,京师城内的其他人也快要知道了。 这时,海泊乔和海夫人从后头走了过来,他俩倒没有多少喜悦的神情,只让下人们不必如此太过激动。 “太子殿下的人还没走远呢,你们就这么吆喝,仔细别让他们听见了!”海夫人担忧道。 “听见就听见,咱家大小姐是当今的皇贵妃,咱家的二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这咱们海府,真是风水宝地啊!!”海夫人的贴身侍婢采儿激动道。 见海颜呆坐在一旁的圈椅中,全然一副沉默不语,兴致缺缺的模样,海泊乔便让下人们四散而去。 他转而去问一旁的容隐:“人都到齐了?” “到齐了,请老爷指示!”容隐一抱拳。 “随我去西厅堂商议。”说罢,海泊乔转身就走。 海夫人看着这么一大帮乌泱泱的锦玉楼伙计,忙问:“怎么?又要出城进货去吗?” “不是。”海泊乔叹了口气,道:“今儿我去万兽山,才知道敖鹰的老母亲被杜云沉的人给抓了。” “啊?” 这么一句话,一下子将海颜怏怏的心绪给拉拢了回来。她惊讶地看向海泊乔,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万兽山大火的那天晚上。”碍着周围诸多人在,海泊乔没有说出沈叹的事。 “这么长时间了?”海夫人担忧道:“老太太的身子骨怎能承受得了?” “是啊,我也说他,这么长时间了竟然都不跟我说一声。”海泊乔叹道:“今晚我得带人进诏狱去救老太太。” “可是,老太太是为什么被抓进去的?”海夫人一下子发现了重点。 海泊乔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因为敖鹰弄丢了一个人,此人,正是杜云沉在搜捕的凶犯。” 海夫人和海颜皆为一惊,都不敢再多问什么了。 “可是爹,你今儿去万兽山,不是为了净尘法师的事儿吗?”海颜一边跟着海泊乔向着西厅堂的方向走去,一边问。 “不错。”提及这事,海泊乔一肚子晦气:“今儿这事跟敖鹰之间闹得有些不大愉快,他矢口否认自己做过这个。等今儿夜里,我把老太太先救出来之后,到了明天,我再把沈叹和容隐两人查出来的证据一一甩在他脸上,我看他还怎么说!” 说罢,海泊乔带着一帮子人走进了西厅堂。 海颜怔愣地站住了脚步,她原以为今天爹爹去万兽山,一定能将敖鹰劝进衙门。又或者,血债血偿,让杀害净尘法师的人出来伏法都行。 但现在这个结果,又要推到明天去了。 明天会不会又有其他变故出现呢? 虽说救敖鹰的老母亲确实也是要紧之事,但是…… 海颜总觉得事情太过繁杂,从周边所有人,在到自身当下的处境,一切都是一团乱麻。 她怏怏地转过身去,刚准备回自己院落去休息,却一抬眼,看见了正站在不远处的沈叹。 她倒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