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却见净尘法师满脸笑意,双手合十地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这人身形挺拔,个头很高,全然一副练家子的派头。他的脸庞棱角分明,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时刻透着坚定的信念,和令人信赖的真诚。 此人正是海颜和海望舒的爹,海泊乔。 海泊乔今天穿着一身灰色棉麻布衣,虽衣着朴素,但英气不凡的气度,与一屋子养尊处优的尊贵皇室相得益彰。他刚走进大殿,便见到此时正端庄地站在大厅正中央的皇后娘娘,他阔步走进,俯身跪拜,躬身行礼:“平民海泊乔,拜见皇后娘娘。” 与他一同跪拜行礼的,还有跟着他一同走进大厅的海颜,以及,先前那几个端着大铜锅的小伙计们,也都赶紧放下手中的铜锅,齐刷刷地在海泊乔的身后跪了一地。 皇后依然手持锦帕不离鼻息,眼中的不悦更是深重了几分,她草草地扫了一眼跪拜了一地的海家人,便不耐地道了声:“起来吧!”说罢,她又对那净尘法师说:“佛门重地,在这里施粥,会不会对佛祖大不敬?毕竟,这里是庄严的佛堂,不是杂乱无章的市井地摊。” 净尘法师缓缓一笑,道了声:“为天下百姓施粥,本是善事一桩,功德无量。佛祖是不会介意这个的。” 皇后点了点头,看着海泊乔指挥那几个小伙计将这些大铜锅放在面前准备好的案几上,她笑了笑,雍容华贵的衣着和精致的脸庞,却掩盖不了她口中毫不遮掩的嫌弃:“锦玉楼里的美食名不虚传,就连本宫也曾是听说一二。本宫还听说,在你们酒楼,不同层次的消费,会有不一样的酒菜?” 海泊乔笑了笑,恭恭敬敬道:“正是。” “那今天这场免费的施粥,你会不会拿最劣等的食物来敷衍天下人?”皇后说到这儿,忽地语气凛冽了起来:“昨儿夜里,本宫刚到法恩寺,派人去后厨那儿查看食物进度如何,竟是被你的这帮街巷伙计给拦下了。怎么,海老板,皇上器重你,将施粥这么大的事儿交于你承办,你竟是想拿劣等食物来愚弄百姓们么?!” 海颜大惊,这种莫须有的言辞怎么是从皇后的口中所出? 施粥时间已到,皇后现在玩儿的又是哪一出? 海泊乔不慌不忙地拱了拱手,正色道:“皇后娘娘多虑了。正是皇上将如此重大的事情托付与我,我才不得不小心谨慎行事。食物从我们酒楼的地窖中拿取,到清洗,制作,我全程监督,不会有半分纰漏。有部分食物不够,也是我亲自采买,亲自护送,绝不会有半分差池。” 皇后扬起尊贵的头,看向前方紧闭的大殿门,口中不咸不淡地道了句:“最好是。本宫也只是想提个醒儿,有的人,明着与我们皇家携手,暗着却是用尽心机想要占着皇家的财物!” “海某不敢。”海泊乔毫不退却地正视着她:“我海某是以诚信行得一方买卖,绝不会做那些上不得台面之事。” 皇后张了张嘴,正准备想要再教训个几分,好立一立威严,给海泊乔一个下马威,谁知,却在此时,一名侍卫从后门那儿奔了进来,通报道:“皇后娘娘,百姓们在山门那儿都已经排好队了,一切准备就绪。” 皇后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全场,她蓦地看到在海泊乔的身后,站着一个亭亭玉立,好一个娇花拂面的妙龄少女,看着少女的模样和海泊乔,甚至和海望舒有着几分相似,她便了然于心。 于是,她抬起高高的下巴,目光再次越过众人的头顶,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施粥恩典是皇室之事,闲杂人等,就不必在这儿掺和了。” 海颜一惊,这皇后娘娘是在暗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