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萧索几分,路上的行人皆裹着棉衣,步伐匆匆。 谭哲骑在雪白骏马上,正往京城赶,北风刮得人脸颊生疼,勒住缰绳的手冻得也有些红,他骑得不算太快,刚入城门,就听到街道上的小商贩在讨论睿王中毒之事。 “也不知睿王中的什么毒,还没醒呢,不仅需要吸小娘子的血,每日都得吸,莫不是想将人吸成人干?” “可不是,别是什么阎罗吧?” 谭哲是凌钊的好友,也是他的左膀右臂,这次离京,便是领了差事,帮睿王查案去了,闻言,他眉头一拧,抓着人仔细询问了一番,才弄清睿王受了伤。 他甚至没来得及回府换身衣服,风尘仆仆地直接骑马来到了睿王府。 睿王府门口坐落着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台阶皆是用大理石铺就,朱红色大门共为五间,高大阔气,门匾也异常气派,据说“睿王府”三字乃当今圣上亲笔。 谭哲翻身下马后,便瞧见平日敞开的大门,此刻正紧闭着,他心中微微一紧,亲自扣响门扉。 很快,一个侍卫就打开了门,瞧见是他,恭敬请了安,才道:“王爷伤势很重,仍昏迷着,无法待客,小侯爷改日再来吧。” 谭哲没走,他自幼习武,身板结实,个头也高,往这儿一站,哪怕什么都不说,都极有威势,他径直绕过侍卫走了进去,“我去瞧瞧你家王爷。” 他与王爷自幼相识,关系也铁,甚至能托付生死,连他们公主都会给他几分薄面,侍卫不敢硬拦,将他放了进来。 王府的正殿为七间,后殿五间,两侧翼楼各九间,严格按照亲王规格所建,建筑布局规整、工艺精良,当真是红墙绿瓦,金碧辉煌。 进府后,谭哲才发现,睿王府防卫很是松懈,府里根本没多少人,“人都去哪儿了?” 侍卫恭敬回道:“王爷返京时,遇到两拨刺客,第二波有人匕首上沾着毒,王爷不甚受了伤,这毒十分罕见,需要千山雪莲方能解毒,如今府里的人都被派了出去,在寻找千山雪莲。” 这等荒谬之言,谭哲自是不信,察觉出了侍卫言中的玄妙,心领神会,作出一副关切的模样,“可寻到了?” 侍卫回:“尚未,千山雪莲可遇不可求,长公主也派了人前去搜寻,希望能尽快寻到。” 谭哲微微颔首。 直到深入凌霄堂,他才轻轻拍了下侍卫的肩,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演得不错,下去吧,无需带路。” 言毕,已进了睿王的寝宫。 殿内宽敞空旷,布置十分简洁,除了紫檀木博古架,仅有一张璎珞纹八仙桌、两把红木灵芝纹太师椅,再往里只设一张罗汉床。 房内空荡荡的,瞧着异常清冷,不像住人的样子,博古架上摆的也都是书籍,无甚装饰。 果然,理应昏迷在床的人正在书桌前坐着。 凌钊一身黑色锦袍,气势出众,正提笔写着折子,他半隐在光影中,那张鬼斧神凿似的脸,不论何时看都俊美非凡。 谭哲也没打扰他,直接从博古架上抽了一本书,翻看了几页,等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谭哲才凑过去瞥了一眼,折子上所奏的是天津贪污案。 谭哲只瞥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本以为你真中毒了,这次又得罪了谁?连你卧病在床,需人血压制毒素的传言都出来了,不会跟这桩贪污案有关吧?” 谭哲并不清楚,最初的谣言出自凌钊之手,这桩案子虽有了证人,名单也审出一份,有一份账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