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知情趣会过日子的人。 余双霜欢喜地看着雯金,余双露一心吃着手边各色糕点。 当下心情最为复杂的便是方锦昕。从前雯金要嫁方致之时,她可是这屋里的座上宾,而今她却像被刻意忽略了一般,也无人和她说话。 “我早就说金儿妹妹是最会讨人欢心的,不像我们这些蠢笨的。从前我未出阁时,京中常来往玩耍的官家小姐们都说金儿妹妹最得自己欢心。”方锦昕慢悠悠地说着,语调阴阳。这是在说雯金以往都只有巴结讨好她们的份儿。 雯金这些日子见多了她这副面孔,已不欲再理会,只是心中怒气难平。 余双霜知道方锦昕心里别扭着,却依旧说话不留情面,笑道:“你既知道自己是个蠢笨人,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话,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当下方锦昕一愣怔,而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随后,她又笑起来,展臂握拳轻轻捶打了一下余双霜的肩,好似刚才两人只是在玩笑。 雯金见余双霜一心向着自己,心中暖意涌上,且也熨贴不少。 过了一会儿,李氏身边的大丫鬟碧叶过来,说太太请余家几位姑娘、奶奶移步稻香馆用膳。雯金便将几人亲送到院外,顺带拉住了碧叶问道:“碧叶姐姐,怎样?父亲有难为余家的小世子吗?” 碧叶这些日子也听自家太太聊了不少,打趣道:“姑娘这是人还未过去?心就在人家身上了?”言不尽意,于是还带着颇为玩味的眼神打量雯金,调侃了这一句,才正经答道:“为难没为难,我倒是不大清楚,不过现在老爷国公爷和小世子都随老爷去听雨轩了,想来过会子也要去稻香馆吃午饭的。” 雯金听来点点头,让碧叶先去干差使,自己则返回房中绣了一会儿花,结果绣了几针,那针脚怎么看怎么别扭,故放下绣绷再去看账本,平日整得井井有条的账,今日却怎么也入不了眼。 雯金知道自己心中念的是什么,只能将这些都推远了,终究是站起身,携上侍女银雀往屋外走,行至那中花园的复廊下等候。 中、东两花园之间由这条复廊隔开,中间立一道粉皮墙,粉皮墙上的漏窗形状各色各异,随着步子移动,花窗外的景色也随之变化。 余泽徇去稻香馆必然要经过东花园的复廊下,于是雯金一心在这里等着,想隔着花墙问问他可过了父亲那关。 余泽徇刚从听雨轩出来,秋风裹挟寒意,呼呼地吹灌进他的领口,顿觉后背凉飕飕的,激得他打了个寒颤,这才发觉,原他后背上渗出的冷汗已浸透了里衫。 由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引着,余泽徇独自前往稻香馆,余松庭还在听雨轩内和赵老爷商量定亲等事。 经过赵万荣方才的一通审犯人似的“审问”,余泽徇不敢无礼造次,低头只顾往前赶,两眼一动不动,并不敢四处窥探。 “小世子!”听闻这急促的呼唤,余泽徇的呼吸和步子具是一滞,循声抬眼望去,只见那镂空雕花的木窗口后,站着他心心念念的一位。 “你先站远些。”雯金挥挥手将引路的小厮打发走。小厮先是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经过好一番内心斗争,才慢吞吞地站远,可眼睛还是紧盯着余泽徇。 如此,余泽徇也不敢走近那花窗,远远地站着,弓身道:“姐姐何事?” 雯金说话也极规矩,正声:“若今日家父说话有什么冲撞之处,还望小世子多担待。” 余泽徇慌忙行了一礼:“不敢不敢,赵员外不管说什么,晚辈都当听着。”话中微微一顿,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