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忘记百里厌雪这四个字。 厌雪沉默了一阵,缓缓开口,“姓氏啊……” 她好像想了很多,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最终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白光渊了然,眼下几乎已经证实慕无离所说之真假,而对于百里厌雪之自身而言,似乎也主见开始认清了什么。这对他而言,是好事,他可不是慕无离,他对百里厌雪,没有这种多余的情感。 两人同桌沉默着吃完饭,白光渊擦擦嘴,刚想说什么,门外却传来了悲凄的哀乐,正巧赶上了人家出殡,厌雪的目光往出殡队伍投去,如果再跟白光渊待一起的话,指不定他还会问出什么来,就刚刚的那些问题,已经让她头痛欲裂了。 厌雪注意到客栈的女掌柜也盯着出殡队伍看了一会儿,边看边连连摇头,嘴中呢喃:“造孽啊造孽啊……” “掌柜的,你认识这户人家?”厌雪新生好奇,本能促使着她去询问真相。 女掌柜是个温柔地人,还很好说话,见厌雪询问,她也是有问必答:“两位是外地来的吧?你们可有所不知,这里面躺的啊,可是李家的二小姐!这二小姐从出生起就是呗捧在掌心长大的,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谁知……唉,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朔州李家,厌雪有所耳闻,虽然不是朔州最大最富裕的商贾,但在商会中也是占据一方,有着一席之地。李家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也就是现在正躺在棺椁里的二小姐。传闻李家盼女儿盼了很多年终于盼到了,谁知却遭遇此等噩耗。 “那掌柜的,你知道二小姐是因何而故的吗?”厌雪继续问。 那掌柜一听,脸上愁容更甚,“姑娘有所不知啊,算上这李家二小姐,已经是咱朔州意外离世的第四个姑娘了!” “什么?”在印象中朔州一直是一个安居乐业治安优良的地方,却发生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而且死者还都是花季少女,这样一来,在民间引起的恐慌估计只多不少。 女掌柜盯着厌雪的脸看了一阵,皱着眉头好一会儿,“姑娘,你以前来过朔州吗?我怎的看姑娘如此眼熟?” 她的话一出来,白光渊立马打起精神,警惕地盯着她们这边,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面对女掌柜的疑问,厌雪并没有起疑,而是摇摇头回答:“我自打出生起便一直在京城生活,今日还是第一次来朔州。” 女掌柜信以为真,却还是对厌雪熟悉的面容感到纠结,她自己原地拧巴了一会儿,忽的恍然大悟,对厌雪说道:“我就说姑娘怎的这么眼熟,我现在才注意到,姑娘跟那李家二小姐的模样很是相似呐!” 厌雪眨眨眼,不明白她想表达些什么,只当她是在客套。 随后女掌柜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外边渐行渐远的出殡队伍,再次对厌雪说道:“姑娘啊,你来错时间里,最近的朔州城有些许的不太平,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你们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要多珍视自己的生命呐。” “她刚刚是什么意思?”厌雪刚准备回屋,便被白光渊叫住,刚刚女掌柜的话也说得他云里雾里。 厌雪开门的手一顿,停在半空中收了回来,冷淡地回答,“能有什么意思?人家只是好心提醒我这个出门在外的弱女子注意安全而已,跟你没有关系。” 语罢,她推门而入,满怀心事地合上门,疲惫的身躯倚在门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可不是保全自身的时候,好不容易来到朔州了,哪能一无所获地回去。 翌日清晨,白光渊早早地便等在厌雪门口,毕竟答应了她在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