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定睛一看,那群人有骑马的有走着的,稀稀拉拉,不成队形,为首的正是王朴,立刻下了马,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果然是你们!”林沐拍了拍郑羽的肩膀,挨个看了看,几个人都在,一颗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 九歌远远看见柴桑朝这边走来,还是熟悉的步伐,熟悉的身形,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泥迹和血污,为什么她总是在狼狈的时候撞上他,要么在风雨中,要么在大雪里。 柴桑一眼就看见了九歌,在人群中,她和身边的郑羽显得格外瘦小,他很快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血污。 “可有人受伤?”柴桑避开了九歌的眼神,径直朝王朴问道。 “我无事,他们多少都有些小伤。” 正说着,便听到张栎喊了一声:“爹!” 柴桑闻言看过去,只见张栎业已过来,手里搀着的正是张勤,张勤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但衣物完好,似乎没有遭什么罪。 “张员外可还安好?”柴桑走过去问候到。 “大人。”张勤经此一遭,对澶州府更是感激:“多亏几位大人,不然……” “张员外无事就好,先回府中好好休息,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柴桑又转过头对林沐说:“你亲自护送张员外回府。” 张勤父子走后,柴桑一面找人请大夫,为伤者治伤,一面与王朴走进了书房。 在与王朴的交谈中,柴桑基本知道了事情的全貌,两人谈完之后,王朴突然对柴桑说:“听闻公子受封晋王,又与褚家喜结连理,恭喜公子。” “抱歉,事出突然,未曾来得及告知。”其实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派人来澶州报信的。 “不碍事,只要公子……”说到此,又感觉不妥,王朴便改口道:“只要王爷事事顺心,一切都好。” 柴桑苦笑道:“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无非是平心静气,坦然接受。” “看来王爷不甚满意。” “不重要。”柴桑轻叹一口气,结束了与王朴的对话。 王朴见状,也知趣地闭上了嘴。 终是放心不下,从书房出来后,柴桑先去见了治伤的大夫,询问众人的伤情。得知都是些皮外伤,并不严重,才放下心来。 “那位小娘子呢?” 大夫一脸茫然:“哪位小娘子?”难道除了这些受了外伤的人,府中还有其他伤患? 见大夫并不知情,想必九歌根本没有过来。 “无事,还请在此地稍等片刻。” 嘱咐了大夫,柴桑快步走向九歌的房间。 此时九歌正在房内,拿着跟南昭容要来的一小坛酒冲洗伤口,外面猛地传来一阵敲门声,手一抖,酒洒了半坛,裙子也湿了大半。 看着胡乱流了一胳膊的酒,九歌深深叹了一口气,起身去开门。 看到门外的人是柴桑,九歌多少有点吃惊,她没想到他会来,更是下意识的把胳膊藏在身后。 一开门,柴桑便闻到了浓重的酒味,九歌的小动作,他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伤的严重吗?” “不严重。”九歌赶忙回答。 柴桑自然地走到了桌前,拿起剩余的半瓶酒,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谁给你的?” 九歌也立马跟了过去,从他手里拿过酒坛,谁知刚好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