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嘉萝在一楼客厅的壁炉前看挂在墙上的一幅油画,画的是一条深夜里静谧的林间小路,一点月光如疏雪又如薄雾弥漫,路边一枝玫瑰在静悄悄地开。 “小姐,坐下喝点茶。” 穿一身马甲衬衫和西裤的老管家,端着茶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客厅。 荣嘉萝回头接过茶杯,问:“温叔,这幅画的作者是谁?” 温叔指着画说:“右边中间一处留白,有大少爷的落款。” 荣嘉萝凑近一瞧,还真是,“Leon”四个字母隐在雾下,如某种藤本植物一般既蓬勃飘逸又张牙舞爪。 萧劲扬这个人,还真是什么都会一点,不管是文雅还是野俗,他多少都沾点边,而且玩的都是些烧钱的项目。 荣嘉萝离开前,跟老管家提了萧劲扬受伤的事,让他多加注意萧劲扬的伤情。出了门,她没有回家里,而是开车去了自己的公寓,稍微洗漱一下就熄灯休息了。 第二天,荣嘉萝照样去了一趟公司,她原以为,至少目前自己手头上正在进行的部分项目,还需要自己跟进或会议上决策。 但她没想到荣明远的动作如此迫不及待,连夜就架空了她的实权。 荣嘉萝到公司就收到交接的通知,她早上甚至连会议室都进不去,想找荣明远问清楚,又被告知他一早去外地出差了,这会儿已经在飞机上了,电话都打不通。 荣嘉萝坐在办公室失神了一会儿,很快冷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尚且年轻,在荣氏的根基不稳,所以目前还不能公然和荣明远对抗。 和她做交接工作的是平时与她关系不错的副总任逢川,也是她在众多管理层当中,交涉最多,比较信得过的人。 交接完所有工作已经过了正午。 荣嘉萝知道再怎么逗留也无益,所以离开得很干脆。 “公司这边我会替你稳住,”任逢川看着她说:“有什么变动我随时通知你,” 荣嘉萝点头“嗯”一声,“那我走了,” “嘉萝,”任逢川又叫住她,“那个萧劲扬……” 荣嘉萝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任逢川清了清嗓子,说:“听说萧劲扬的脾气挺难应付的,你搞得定么?如果有什么棘手的地方,我或许可以帮点忙。” 荣嘉萝摇摇头,“不是要命的事,有什么搞不定的?” 路上,荣嘉萝闲来无事,又给萧劲扬打了电话。 萧劲扬料定她找自己不会有什么要紧事,无非就是问他在哪,所以他接起来直接报了个地址,“君越高尔夫球场。” 荣嘉萝还没说话,那边就挂了。 说来好笑,一开始的时候,萧劲扬面对她时不时催命符一样的电话,还有心情嘲讽两句,后面发现嘲讽无效,则进入爱答不理的反抗,到现在放弃抵抗直接报地址了。 不过他仍没有什么好脸色。 荣嘉萝车开到半路,萧劲扬的电话却来了,估计有什么吩咐。 果然,电话接起来他就说:“到广德居给我带一份鸳鸯鸡丝粥,快点,我中午没吃饭。” 荣嘉萝只好在路口掉头。 绕到广德居时,里面生意太火爆,荣嘉萝等一份鸡丝粥等了半个小时,然后开车抵达高尔夫球场,前后已经两个小时过去。 到了地方,却打不通萧劲扬的电话。 荣嘉萝拎着舟往球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