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刚才我们为什么不过去。”文陆疑惑不解,看着地面上这只棕熊的干尸,用剑拔弄了两下。 “未知全貌,不可轻举妄动。”何以安四处寻视一圈,回头看了眼这只剩熊皮和骨架的干尸。 “刚才的那东西是进了草丛,可这附近却没有它的踪迹,真是怪了。” 文陆抬头望了眼天空,一声骨哨的声音出现,伴随而来的是喋渊俯冲至文陆面前。蝶渊一顿一行,好奇地用爪子戳着十尸,还想啄它。 见何以安前来制上,又连忙躲到文陆身后。 "尸体就扔在这吧,我们回去。”何以安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将喋渊照看好了,好奇归好奇,但要小心行事。回去后吩咐弟子夜间禁止外出,再派人下山告知百姓们。” “知道了门主,那我带着喋渊回去了。”文陆点点头,坐在喋渊的背部,向何以安招手。 “嗯,去吧。” 夜是幽静的。微风软拂而过,摇曳碰撞了一天的树叶疲倦了;竞相怒放的花朵劳累了;飞舞啼鸣的鸟儿归巢了。 万籁俱寂,天地之间空旷而广阔,唯有孤独的月远远的凝望着这安静的夜。大自然沉浸在酣梦,静悄悄地孕育着一个不安宁的黎明。 次日清晨,送往西湘楼的尸体又多了三具,山下死去的猎户又有四家。 苍兰山脚下的百姓们开始慌乱、害怕。一时间遥言四起。 “为什么别的地方都没有,我们这里有。嗔戒门座镇,可每天都有新的人死去!” “事情都发生两天了,难道嗔戒门没有人管吗!” “传闻中嗔戒门门主能复活,是因为修炼了邪术。” "邪门歪道?她身为正派之主怎么能修炼这些东西,亏她还是师从琅然门道乙仙人名下。” “可是,嗔戒门也有在为我们这些百姓做事啊,万一这不是他们做的,我们不是平白冤枉了人家。” …… “闭嘴吧你,总不会空穴来风的!” 就在这一天之内,何以安从万民拥护跌至泥坛,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嗔戒门从门庭若市变为人人唾弃,谩骂不止。 “因何以安修习邪术,触怒天神引来恶果,这一条条人命都是上天降下的报应!” “嗔戒门门主何以安修习邪术,引上苍不满,遭到报应了!”…… 苍兰山下的百姓除了游街示众,更有甚者,跑到嗔戒门外叫喊,谩骂。 在人群中,任婳清身披白色太袍,戴着帽帷。看到嗔戒门的弟子遭受百姓的谩骂后,冷笑一声扭头离去。还有一群身着麻布衣的人跟着离去。 暗日音——"主上好计谋,嗔戒门现在已经是腹背受敌,用不了多久,苍兰山的百姓甚至其他地方的百姓都会联合起来抵制他们。这可比仙门百家的攻击要厉害。”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任婳清得意扬扬地说着,黑袍男子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如此一来,嗔戒门因蠕贝虫之事腾不出手,我们便可以全身心投入其它事情之中。”王轩沉吟道。 这时,黑袍男子的目光突然看向心不在焉的李楠,引得后者身子猛一激灵。李楠面色僵硬,“恭喜主上大计已成。” 任婳清在身后小声向夏杰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今日一直这般吗?” “别说了。” "切,”任婳清皱了皱鼻头,扭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