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亮时出门采药,午时未到便回,并不觉得太热。” 说话间她已拿了面具出来让展昭挑,展昭并未细选,随手拿起一副收入囊中。沐晴云道:“你也不试试看是什么样的?” 展昭道:“试什么,总之不和我一个样就行。” 沐晴云便笑:“你倒洒脱。”又指了指那瓷瓶道:“这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是什么,还得花些功夫。你也不必等,我尽早验好了写张条子给你送过去。” 展昭便起身道:“也好。若我不在,托门口的兄弟交给包大人也可。” 沐晴云送他出了菜园子,又想起一事道:“你等等。”她匆匆去房里拿出一只信封来交于展昭:“我前几日路过烟霞寺,给无尘住持送了些草药,他便回赠我一些去年寺里红叶做的页笺来,还托我带了几张给包大人,又问包大人好。我还没来得及去,今日你既来了,就顺路带回去。” 展昭自然应承下来,放入怀中收妥。 城内万家灯火的时候,城郊的桃花酒肆也透着点点烛光。此刻已打烊了,一排排桌凳已收拾整齐,只一张桌子前围了七八个人正在吆五喝六地赌钱。这样的赌法在老顾在的时候就有,暑热天的时候大家睡得晚,总爱聚在一起赌一赌,只要不生事,老板是不会管的,不过谁要是输不起了生事,第二天就会被通知可以卷铺盖走人了。毕竟这里的环境宽松,工钱优厚,老板又一向为人很不错,所以大家谁也不愿意因为几钱银子就丢了这个饭碗。不过输钱总是不那么让人愉快的,现在马小六就已经输得直擦汗了。 这时他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没好气地挥挥膀子,回了回头道:“别来烦我……”话没说完,眼角却瞥见是沐晴云,忙缓了语气,憋出一点笑容:“晴姑娘,是你啊。”沐晴云把他从人堆里拉出来道:“小六我知道你人伶俐,我托你给我办个事儿。” “啥事儿?” 沐晴云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道:“你帮我把这个送到开封府去,就说交给包大人的。” 马小六焦急地回头看看赌桌:“晴姑娘,我可输惨了,还想捞回本呢。” 沐晴云道:“我都看到了。你去帮我送信,我帮你赌,赢了都给你,输了算我的。” 马小六笑着挠挠脑袋:“那敢情好。”接过信笑嘻嘻地跑出去了。 “速去速回!”沐晴云一边交待,一边挽起袖子走到赌桌前,把身上的散碎银子都掏了出来,投入到“押大押小”的吆喝声中,心中暗想:“展昭啊展昭,我若赢了倒好,若是输了,可全都要算在你头上。” 开封府也依旧灯火通明。原来午后包拯在陆府问过一干人等所知情况,陆家父子又以送客为由随包拯等人来到开封府,在花厅随时候问。 此时展昭正说道:“大人,属下后来又折回铁匠铺,发现铁匠铺和棺材铺中果有暗门相连,王二和隔壁的李老板看来早已串通,那些财物正是通过棺材铺运出。只是属下发现他二人时,他们已死在郊外,看样子是受他人暗算,恰逢大雨刚过,属下并未发现其余的线索,只看到现场还有一些空棺材。” 包拯沉吟不语。这时一衙役进来禀报:“启禀大人,门外有人送来一封信函,说是受晴姑娘之托。” 包拯展颜道:“想必是验出那毒药的来历了。公孙先生不妨读来一听。” 公孙策接过信函念道:“正是。信上说:忘川雪,十年开花,花粉剧毒,可沾于肌肤而毙命。生于宋境极南之地,极热之谷,谷名仙乡,天下只此一处。百花所酿之蜜能解其毒。”放下信纸,又道:“想不到天下竟有此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