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清俊的少年僧人给李卫一种怪异之感。
看不穿，看不透他的真身，彷佛虚无缥缈，不似真实存在。
或者说他在这里的，压根就不是真身。
清俊少年僧人，他不是人。
僧人...少年...
李卫突的恍然，便眯着眼说道：“你若是真身在此的话，给你一碗水喝，却是无妨，可如今是假身在此，这水，给你，却是真正的浪费掉了。”
“是吧，波旬。”
魔天主波旬，擅化少年僧人，大龙，少壮婆罗门相，大牛，壮士大身，以蛊惑众生。
此时，也许是她炼化了那半身魔佛之身，消化掉了魔气，这幻化出来的僧人，却是拈花嗔静，带着些许的佛意。
佛教传说之中，伪装成僧人做坏事，然后嫁祸给僧佛，这便是波旬。
只是李卫没想到波旬是真实存在的就是了，以前还觉得，这只是给僧人做坏事所带来的借口。
干了坏事的就不是僧人，而是波旬，所以僧人没干过坏事儿...
波旬就好像一个遮羞布，一个补丁...
对于李卫的看破，眼前的少年僧人并没有意外，或者说，她意思就是如此。
就没有掩盖自己真身的意思。
“你不怕我敲杀于你？”李卫坦然道：“贫道可没有什么武德可讲。”
“哈哈哈，首先我的真身便不在这里，你敲杀于我也是无用。”
少年波旬笑了笑说道：“其次，我乃是佛，你敲杀与我，不怕天下佛徒造反？”
“你是波旬。”
“你知我为何要同佛作对。”少年波旬澹澹的说道：“因为佛法根绝爱欲，而我，则不禁爱欲。”
“那罗汉所化的魔佛，是因为要让此世根绝爱欲，所以才被称之为魔佛。”
“那我愿世间充满爱欲，又为何，不是佛了？”
“爱欲，爱乐，爱念。”
“此世一切众生，不是皆将她们奉为真理，就连那少室禅院，禅宗之地，都变成了欲乐念的模样。”
此时，少年波旬遗憾道：“只可惜，我那三个女儿没有后手能活到此世，不然，会是不亚于我的...不对，更胜于我的天神啊。”
“只可惜，在那个时代，我们被那些道貌岸然的金佛污蔑为魔。”
“你说，对吧。”
声音循序，带着些许的蛊惑之意，诱惑之音。
想让李卫去发自内心的认同他的理念。
对此，李卫只是摇头道。
“你们佛教传说这么盛产二极管的么...”
“不是绝对的清心寡欲，就是绝对的纵容欲望。”
“绝对的清心寡欲，会让发展断绝，绝对的纵容欲望，会让人间再无秩序存在。”李卫眯着眼说道：“而你们欲界天魔之念，便是让世间只充满欲望，没有任何秩序，那真是真正的魔界人间了。”
“可欲望是人之本性，生灵之本性。”少年波旬还想继续诱惑李卫。
“只存在本性的，是兽，不是人。”
波旬见李卫油盐不进，也是遗憾，不过随即也笑道：“既然如此，那不若让你亲眼看看，这由欲望所滋生之物，是如何的强大。”
“由人类欲望，所缔造的强大..”
说着这少年波旬的身子逐渐消散，无法追索。
“人类欲望所缔造的强大之物？”
李卫没有继续说什么，总而言之，便是这波旬如来要搞事情，至于是在接下来的天庭中搞事情，还是在别时候搞，那就不知道了。
此时，李卫也不再多想，朝着天庭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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