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一桩好姻缘才去的樊川猎场,而她看上的那位郎君,正是不远处这位胡均胡柏后。 学识一般,不及他,长相一般,也不及他,家境倒是不错,但是跟他比,倒也还差一段,至于这性子,无趣沉闷没意思,真不知道那位皎厉的钟家大娘子看上他哪点了。 贺臻盯着胡均,由上到下,细细打量,最后也没得出个什么结论来,不过这越看,他却越发觉得他的这位昔日同窗,今日格外不入他眼。 胡均似是有所感知,敏感地朝贺臻望了过来:“贺臻,看我做什么?!” 这位万年老二往日里一碰上他,就敏感的像只炸毛的孔雀,平日里正是胡均这个模样有意思,他才常常逗弄,可这回却也没那个心思了。 贺臻抿了一口杯中的阿婆清,懒洋洋回声道:“看你好看,多看两眼不行吗?你们都能看人家未出阁的娘子,还不许我看你两眼了?怎么着,入了翰林院,性子也变霸道了?” “你!”贺臻三言两语便气得胡均涨红了脸。 便生他还慢悠悠继续火上浇油道:“我什么?莫不是跟我搭话紧张,这还结巴了?倒也不必如此,这么多年的同窗情谊,无论怎么变,我呢,都还是那个贺臻,你呢,也还是那个胡二。” 胡均在家中的确行二,可恰是因为贺臻,他这些年岁里,最是厌恶别人唤他胡二,这众目睽睽之下,贺臻这一番挑衅,激得他当即立了起来。 “哎呀柏后,这可是祭酒母亲的寿宴啊,别乱来。” “对呀,胡兄,你跟那位计较什么呀。” 他身侧围着的人忙劝起来,好说歹说,一通下来好歹是给了胡均一个台阶下,几人重又坐下,这回同仇敌忾,一群人半个眼风也不往贺臻这出来了。 没劲。贺臻一口饮完壶里所剩无几的酒,起身离了席,现下回善和坊,免不了要听阿娘唠叨,他穿过回廊,随便在庭院内找了个棵树往上一攀,闭目养神躺下便不动了。 不过他只躺了两刻钟不到,便听见树下回廊内有脚步声同人声传来。 “钟娘子,先前上巳那个……”胡均熟悉的声音叫贺臻不由自主睁开眼睛朝下瞥过去,只见回廊内胡均和钟知微正迎面相对。 看位置,胡均应当是刚更衣完毕,而钟知微看上去像是从女客那边将将出来。 贺臻啧了一声,有些牙酸不适,这两人……这莫不是要让他在这瞧上一出眉来眼去、互述衷肠的桥段吧? 却不想树下,钟知微面对着她口中所说的那位如意郎君,却面容冷淡目不斜视,格外矜贵自持:“劳烦,借过。” 原本躺着的贺臻立了起来,他略一扬眉,眼底皆是兴味,这可不像是面对选中的如意郎君应当有的态度啊。 胡均将未能吐出口的贺臻名字咽了下去,他识趣地从回廊那头所连通的男客那处回了,而同他擦肩而过的钟知微,没走几步,停住张望起来。 钟知微是见马修撰离了席,她才紧随其后出来的,不承想,这么短的时间内,马修撰竟不见了踪影,前去打探的招月又还未归,她只得在此处徘徊等消息。 “无巧不成书,钟娘子,又见面了。”贺臻的声音倏忽自身后响起,猝不及防吓得钟知微颤了颤。 她忙不迭转过身看向来人,这家伙怎么神出鬼没的?次次见了他准没好事,钟知微心头一紧,但也寒暄般朝他颔了颔首。 “钟娘子在此处是做什么呢?”贺臻眸子里有笑意,仿若无意般开口道,“哦,莫差点忘了,胡均胡柏后,钟娘子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