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终于忍不住咬着嘴唇无声哭了出来,好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哭出来。
徐建业笨拙地想要去揽住妻子哄一哄,抬起手却又不好意思,只是给她擦掉眼泪。
嘴上更是笨的不行,“你哭什么,娘拿这事堵你心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柳叶被丈夫哄着,知道丈夫实心眼儿,嘴上这样说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她这下不怕了,抽泣嗔怪道:
“你就知道埋头干活,地里的干完了就去修渠,修完渠就给人打家具,天天的累的倒头就睡,我怎么给你说啊。”
“再说了,我哪知道你心里惦不惦记这事,我哪敢说啊。我怕我一开口,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她是真的怕,不仅婆婆这样说,她也见过生不出男孩的女人。
遇上不好的男人,挨打那是家常便饭,还有的直接送回娘家,连带着娘家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她娘为这事没少发愁,生怕建业把她送回去。
还给她上山找药调身子,让她回来悄悄喝。
“那哪能啊,你啊就是心思太多,那当时娘还看不上你呢,也没见你说不嫁给我……”
徐建业唠叨闺女惯了,跟妻子把话说开,在妻子面前渐渐也话多了起来,翻起以前柳叶的糗事。
压着心口的大石有所松动,柳叶苦水一样的心里掺了蜜,常年愁苦的脸上总是有了笑面。
听到丈夫说起自己干的事,瞪他一眼,又意识黑灯瞎火的,丈夫看不见,于是她掐了丈夫一把,“赶紧睡觉吧,吵醒了闺女她准说你。”
……
第二天早晨徐瑾桃是被厨房阮翠莲的大嗓门吵醒的。
阮翠莲特意起个大早,没等柳红英起来,就开始做饭。
柳红英倒是心平气和,直接拿钥匙去看剩下的东西。
看见大儿媳妇弯腰检查,阮翠莲阴阳怪气起来,
“哎哟,真是世道变了啊,婆婆得看儿媳妇脸色过日子了,婆婆成了家里的贼,儿媳妇得看着~”
她气得想不起老头子交代她不要惹事的话,这么多年了,一下子变了,她怎么想都难受。
柳红英不接茬儿,大侄女昨晚上就交代了,跟个糟老婆子吵架除了生气没啥好处。
自己惹那闲气干吗,光看着婆婆跳脚她就高兴地不得了。
“娘,你拿鸡蛋干什么?这攒起来能卖钱呢,问建勇要钱的天天来门口呢,咱得省着点。”
柳红英切着从地里刚摘的豆角和茄子,斜眼瞅着阮翠莲的动作。
尽管她克制着,语气还是有那么一丝得意,能阴阳婆婆一回,这感觉真舒坦啊。回头她就跟瑾梅爹说说!
阮翠莲也很得意,假装气愤委屈,
“红英,人啊还是心眼儿平实点的好。这是我给孙子吃的,又不是给别人。”
这回看你怎么说,这可是给你儿子,那个小白眼狼看着鸡蛋就跟看见肉似的,肯定得吃!
“娘,刚说要公平,瑾木不吃……”
柳红英一看婆婆打的这主意,马上拒绝。
这可不得了,马上老三媳妇就回来了,那不得和婆婆俩人一起说她刚管家就偷给吃鸡蛋。
到时候自己有理也说不清,老二家得怎么看她,瑾桃怎么看她!
可没等她说完,阮翠莲的尖着嗓子就开始喊人,“瑾木,大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