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涛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没想到这姑娘竟然如此心善。 他这几年尝尽了世态炎凉,可这一刻,他相信人性温暖的一面从未泯灭。 他眼角湿润,弯下腰趴在床边,从床底下翻出一个枣红色的小匣子,里面放了几本发旧泛黄的书和两只精致的手表。 他打开小盒子,伸手摩挲着手表,眼神温柔,像是通过它们看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他把小的那只拿出来,递给徐瑾桃, “姑娘,真是太感激了,我没有钱,这是我妻子的手表,没有戴过几天。你不嫌弃就收下吧,不过你别说是我给你的,我怕给你带来麻烦。” 徐瑾桃帮他们,纯粹是于心不忍,看张松涛态度坚决,是非给不可。 她犹豫两下就收下了,这一看是他们的珍贵之物,先放空间里,以后再还给他们。 见她收下,张松涛心里踏实不少。 这不,徐瑾桃借着手表很贵的由头往张松涛屋里送吃的。 前两次来的时候齐韵恰巧在睡觉,这次徐瑾桃放下东西想出去来着。 突然听到齐韵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不认识你,我不吃,松涛呢,我要找松涛!” 齐韵很害怕,仿佛徐瑾桃像是洪水猛兽一般,没有看到丈夫的身影,她渐渐蜷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 徐瑾桃有些无措,她看出来齐韵精神有些不正常。 没办法,担心齐韵受到刺激闹出动静,她退到门外看着牛吃草。 她得见到张叔才能走。万一让人发现了,无疑让这对本就受尽苦难的夫妻雪上加霜。 现在家家户户都穷,肉是稀罕物,她可不能好心办坏事,让人给他们扣上小偷的帽子,再说了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从哪来的鸡肉! 牛吃的差不多了,张松涛挑着两桶水回来了。 看到徐瑾桃,他一改往日的漠然,连忙放下手里的水桶,快步过来,脸上带着笑意,“瑾桃,你来了。” “张叔,你去挑水了呀。” 徐瑾桃靠近他,小声道:“叔,我放了半只鸡在屋里,我怕婶子不记得跟你说……” 张松涛听到这话,忙摆手,眼里满是推拒, “这怎么行,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不能要!上次送来药已是万分感激,昨天你又送了吃的,哪能再要你的东西。” “张叔,你听我说,这是我从山上偷偷逮的,要是我带回家我奶奶非得打死我。 我和妹妹吃了一大半,实在是怕吃不下了,扔了可惜才给你的,你别嫌弃就成。” 这年头都抢着吃,哪有吃不完的。张松涛知道这是托词,小姑娘故意这么说的。 张松涛欲言又止,这姑娘送的好东西太多了,还是一副不心疼的样子,他难免怀疑徐瑾桃的居心。 但是看着面前一派纯然的小姑娘,他张了张嘴怎么也问不出口。怕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这东西是不能再收了。 徐瑾桃哪里知道张松涛这么复杂的心路历程,她就是找理由帮帮他们,压根没想到会用力过猛。 她怕张松涛推来推去,拎起背筐一溜烟儿跑了。 张松涛不敢大声喊,只得作罢。 进了屋,闻见浓浓的鸡肉香,这几年他就没有吃过肉,此时也忍不住咽咽口水 “松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