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笑了笑,向姝好不好意思地解释,大姐摆摆手,“看你不难过了,我就放心了,我家就住在前边,要是不嫌弃,有时间可以来我家坐坐,我姓单。” 说完,大姐就急匆匆走了。 向姝好抹去最后一滴眼泪,一回头,就见蒋霍罚站似的,离她有好几步远,站得笔挺,再看到他头上的伤,她顿时赧然。 让一个伤员送她来镇里,还陪着她挨冻,真是不应该。 “蒋同志,真抱歉,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向姝好微微垂着头,厚实的棉帽子几乎遮挡住半张脸。 “我该给你道歉,刚才我太冲动,不应该跟顾同志针锋相对,要是坏了你跟顾同志的感情,让你为难了。”蒋霍没纠结向姝好的道歉,话头一转,绿茶意味满满道。 “我跟他没有感情。”向姝好忽然抬头,冻得通红的鼻尖也露了出来。 蒋霍恰到好处地愣了一下,好像不明白向姝好的意思。 “从今以后,我就只是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蒋霍愣愣地“嗯”一声,嘴角轻轻抿起,被向姝好发现后,他“不好意思”地侧开视线,转移话题道,“不早了,天这么冷,去吃碗面?” 前面不远就是一家饭店,向姝好不好意思再欠蒋霍人情,蒋霍却固执地推自行车过去,向姝好自然不肯跟,走在前边的蒋霍忽然扶着脑袋,晃了一下,向姝好急了,“头疼?我送你去医院!” 蒋霍拿身子扶稳车子,“用不着去医院,就是忽然疼了一下,也许是天太冷,冻的,去吃碗面可能就好了。” 向姝好赶紧把自行车从蒋霍手里接过来,把蒋霍送进饭店。 她来的匆忙,没带钱,粮票更是没有,她是打定主意不肯吃的。蒋霍打了两份,从兜里掏出钱跟票交给店员的时候,向姝好的脸红得滴血她伸手去拦。 “我不饿,不用吃面。” 蒋霍却已经把钱塞进店员手里,那店员怕被人抢似的,飞快把钱扔进玻璃后边的小匣子里。 向姝好:…… “我好难受,能别跟我争了吗?” 向姝好动了下嘴唇,却没有再推拒,只想着等回去了,把钱跟票还给蒋霍,只是,她大部分的钱跟票都寄给爸妈还有南边的哥哥,手里没剩多少,够还吗? 盯着面条上飘着的翠绿的葱花,向姝好出神许久。 “快吃,面陀了。”蒋霍见她不动,轻轻敲了下她面前的桌子。 向姝好赶紧把面碗往蒋霍面前推,“我真不饿,你出力多,多吃点。” 光推还不够,她把自己这碗里的面条夹到蒋霍碗里,要不是蒋霍端着碗躲得快,向姝好能把一整碗都腾进他碗里。 “向姝好!”捧着碗的蒋霍喊了一声,向姝好仰头看她,冻红了的鼻尖好像一小团粉红色的草莓,点缀在她脸上,增添几分娇态。 蒋霍看得心软,“我头疼,你能别折腾我吗?” 向姝好哑口无言,她不明白,让他多吃点儿,怎么就成了折腾他了。 “我……” “待会儿我还得去趟医院,可能要麻烦向知青送我去,这碗面你都不肯笑纳,该不会不想送我吧。” “我肯的,我肯定送你!” 说罢,向姝好也不客气了,拿起筷子吃面,她也确实饿了,从顾临风跟她谈分手,还跟荆琦云在一块以后,她就没吃过几顿正经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