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该太自由。”薛知棠放下筷子,认真的说:“我在苏城时有一个世交家的姐姐嫁了一个留洋归来的老师,男方心里瞧不起女方,可又不敢反抗父母,只能勉为其难的结了婚,女方为他生了孩子,又送走了老人,男方却忽然提出离婚,要娶他的真爱,冠冕堂皇的抛妻弃子。” 白律风心下一松,冷笑道:“什么遇到真爱,不过是给自己的变心和懦弱找的借口。” 薛知棠喝了一口茶,露出笑容,“很高兴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来之前奶奶一直希望我去履行婚约,但是我不想。” “为什么?”他紧张的追问着,双手在桌下暗暗握紧,这是她第一次正面的谈起对那桩婚约的看法,他迫切的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和对方根本不认识,也不想勉为其难的嫁人,强行被婚约绑定在一起,只会成为一对怨偶。”她现在虽没有喜欢的对象,可哪怕不嫁人,她也绝不会嫁给陆怀宇。 白律风的目光痴痴缠在她身上,她的话让他欣喜若狂,只要她不是一心履行婚约,那他就有机会。 用过午饭之后,白律风又把她送回来刘家,许是今日当真无事,他与她又在花房里坐了一个下午。 白律风见多识广,薛知棠博览群书,而人同在一处,倒是有说不完的话。 临走之前,薛知棠送了几盆花给他,让他带回去装点花房。 薛知棠一路把他送到大门口,看着白律风的听差许磊把花搬上车,又交代道:“现在天冷,要注意土壤的湿润度,不能天天浇水。” 许磊赶紧答道:“薛小姐放心,我一定派人好好照顾。” 依着会长对薛小姐心思,这位薛小姐很可能就是他们未来的会长夫人,他自然要多加尊敬。 薛知棠被他一板一眼的模样逗的发笑,“那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许磊连说不敢,脊背忽然一冷,察觉到会长正用冰冷的目光瞪着他时,赶紧缩了缩脖子,抱着一盆月季上了车。 薛知棠不知他是怎么了,转头看向白律风,却见他正满目柔情的望着她,那双目之间的柔情蜜意叫薛知棠心头直跳。 他一向待人有礼,与他相处也非常舒适,薛知棠不自然的挪开了视线,她不知是自己的感觉有误,还是……他当真对她有些不同。 白律风伸手帮她拢了下围巾,轻声道:“外面冷,你赶紧回去,我看你进去再走。” 往日不敢在她面前过分表露情意,就怕她得知后会疏远他,今日忽然遇上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让他心里多了几分紧张,既然知道她无心婚约,他也不准备再隐藏自己的感情。 亲密自然的动作让薛知棠心头一怔,她不敢抬头,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身就回去了。 一直走回房里,薛知棠都有些回不了神。 他竟然真的对她…… 白律风的父亲生前是京城商会的总会长,白家的产业涉猎非常广,前几年白律风一直在海市管理那边的产业,三年前他父亲去世之后,他才回到京城,接替白父做了商会的会长。 一年前她与白律风相识后,他就对她非常照顾,薛知棠一直以为他是看在舅舅舅妈的面子上才对她好,没想到他竟然对她有那样的感情。 那日之后,薛知棠连着几日都没再白律风,这倒让她心下放松不少。 她每日除了种花,就是窝在房里写写稿子。 薛知棠的舅舅刘默君是京都报社的主编,她一向爱看话本小说,看多了就自己动笔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