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宋衍又说了什么,宁蔓挽着宋衍进了家门。 剩沈示白一人站在原地,站在花丛边,已成萎色的花丛边。 她似乎能穿过百米到达沈示白的眼里,两人相隔不过一条街。 车辆又开始拐弯,正往反方向行驶。 沈示白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她的方向。 ——怪谁呢?沈示白,谁都不怪,怪你自己。 好不容易走出来了,不想再进去了。 以前睡不着觉的偶然有翻到一本书,里面提到从古至今月都是悲情的象征,象征别离,象征爱而不得,象征有恃无恐。 她不这么觉得。 月是最像他的。 是沉重的寓意让本该热情的月光染上了清冷。 他就是挂在天幕上那轮弯弯的月亮,是那些厚重的寓意让他淡了神色,让本该高高在上的他挨上凡人的喜怒哀乐。 变得焦黄。 他不该是这样的。 她心里澄莹晶亮的月亮不该是这样的。 沈示白或许看见了宋声眠摇头的轮廓。 他放在裤兜紧攥着的手像得到了某种赦免,全松懈下来。 摇头代表什么,沈示白,你是知道的吧。 - “哥,今天我妈妈让我回早一点……她说我要是回晚了就跟老师说。” “陈哥,我我我也是,今天下午可能去不了了……” “我也可能去不了了,陈哥,对不起对不起……” 蹲在街头叼着劣质烟的陈泊面色越来越差,身边放着的长棍蠢蠢欲动。 貌似还有人来请假,他唰地站起身,揪着其中一人的衣领,对着他的嘴角猛揍一拳,恶声恶气地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都是些废物!” “平时跟我揍人揍得挺爽,现在一中那些人撒尿都撒到你老子头上了,不敢去了?真是些窝囊废!” 陈泊粗暴地拧另外一人的耳朵,“你们三个人不去就别跟着我了,垃圾就应该去垃圾的地方,有福同享,有难就你们老子我一个人担是吧?” 他暴戾阴毒地啐了一声,看上最后一个请假的人的腿,强横地踹上去。 看到他不自觉弯了膝盖,跪在地上,陈泊哂笑,拿着长棍坐上摩托车,留下震耳欲聋的轰鸣。 其他人相视失色,张慌失措。 俄顷,都跟着陈泊最亲近的小弟手忙脚乱地追上去。 十八中与一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换句话说,一中的人他们干不过。 能进一中的有脑子有体力,即使是打架的男生都成绩好得让人嫉妒。 两方相见,十八中只有挨打的份。 他们唯唯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同校同学。 林斯竹就是。 他走后还有无数个跟他一样的人。 近几个月一中的挑衅愈发让人恼怒,他们的地盘逐渐都被一中的那些人占领。 之前两方的摩擦不像现在这般尖锐。 据说是一中换了个头头。 雷厉风行,招招毒辣。 闹事的没有一个再过去挑事。 陈泊前几日找的地盘又被一中的人抢过占为己有,当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