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有人进来,她都要一切是不是爷爷在逗她玩了,门却被轻轻敲了敲。 “咚——咚——咚——” “进来呀。”薛融盯着门口,扬声。 门被轻轻推开,裴言慢慢走了进来。 薛融看着裴言的脸一时之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实在是裴言变化太大。 裴言的衣着还算得体,但是头发没有了精心打理有一些凌乱,面容也苍白消瘦了一些,整个人颓废又沉默。 “怎么了呀?”薛融拉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心头也有一些不好受,“我这不是好着呢嘛。” 听着她轻快的声音,裴言俯身,紧紧抱住了她,后怕、后悔、自责各种情绪折磨着他。 “我想放弃演员这个梦想。”裴言轻轻说。 “为什么?”薛融不理解,为什么这种话说地这么容易。 “因为我害怕也不想这样的事再次发生。”裴言说得哽咽艰难,眼尾发红。 “那你就要放弃了?”薛融问。 裴言轻轻而又沉重地点头。 “是因为我吗?”薛融轻轻问。 裴言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你自己吗?” 裴言沉默地拥抱着她,继而轻轻点头。 薛融轻轻一笑,“又不是你受伤,也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放弃?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太沉重了,我也不需要你这样做。”她承担不起。 “可是我只想让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裴言低言。 老实说薛融也觉得很倒霉,她什么都没做,先是三番五次被骚扰,接着又是光天化日被车撞,这一次是她命大,如果下一次呢? “明年我们一起出国,去国外读书,没有人认识我们,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也很好啊。”裴言低声诱哄,规划着两个人的未来。 “不好,”薛融认真摇摇头,“一点都不好。” 裴言抬头看着她,眼睛里的哀伤快要溢出来了。 “你不能因为我放弃,我会有负担,太沉重了,你继续做你的演员,好好拍戏,我不要你放弃。”薛融缓慢而又坚定。 “但是我也做不到看着你因为我受到伤害啊。”裴言只恨那些恶意为什么不是对着他来。 “那就分开好了。”门被突然推开,薛城西装革履光鲜亮丽,如果忽略他黑沉的俊脸,把他扔到大街上当模特都可以原地出道。 “呵,厉害呀,谁允许你来的?”薛城站在病床边冷嘲热讽。 薛融只感觉头大,“是爷爷带他来的,你有意见找他老人家去,别对着别人乱发火。” “呵,我还以为是你这个脑子被糊住的笨蛋叫来的,”薛城对着自己的好妹妹只有恨铁不成钢,“听到了吗?‘别人’,我劝你快点离开,要不然我爸一会儿下班就过来了。”对着裴言,薛城还是没有好语气。 裴言觉得自己还不能走,他还没有向薛融的父母道歉,他已经不奢求原谅,薛城毫不客气下逐客令,薛融不想让他在自家人面前难堪,就也劝他先离开,道歉以后再说,正在僵持的时候,病房门又被推开了,果然是下班的薛爸爸和薛妈妈来了,薛爷爷也随着一起上来。 推看门一看到裴言,薛立明脸色瞬间黑得像墨,任谁看到自己家如珠似宝的孩子因为别人被牵连受伤,脸色都不会好看。 薛立明觉得简直难以理解,女儿眼光为什么这么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