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夫人知道柳璟祯还需为参加殿试做准备,老人家也盼他能在殿试上再取得好成绩,最好被圣上钦点为状元郎,胜过威远侯府的谢家公子一头,自然不会怪他。 谢家的这一代小辈都被世家子弟们拿来当做标杆了,都以超越他们为荣。 公子哥们都想在文韬武略上胜过谢君策,谢君淮,贵女们尽管嘴上不说,心里无不羡慕谢卿禾的美貌,及有三个宠爱她的哥哥,还有她那轻而易举就能获得长辈们喜欢的能力。 柳璟祯与谢君淮是国子监同窗,亦是同科,他比谢君淮大一岁,今年十八岁了。 上巳节这日留园会有个叫飞花宴的宴会柳璟祯自是知晓的,他两年前就到了可以入席的年纪,但一心等着谢卿禾长大的他是不会去参加的。 而当柳璟祯知道谢卿禾今日出了公主府,去了留园,而他却远在青州,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 柳璟祯不希望谢卿禾在飞花宴上与别的男子谈笑对酌,遂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 可当他匆匆赶到桃杏林外时却从留园侍从那里得知谢卿禾离开宴席了,不知去了哪里。 留园极大,要每一处寻人自是不易。 他去了几处谢卿禾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后,想起谢卿禾在留园有个小住的院子,便又从迅速赶了过来。 在院门口看到谢卿禾的背影叫住她的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谢卿禾回眸一笑,喊他“璟祯哥哥”时,他更觉得心中繁花盛开。 * 顾濯在被谢卿禾扔下,思量一番后并未追上去。 他心中烦闷,便随手端起清渠中的杏花酿,独自喝着闷酒。 不过这些花酿对于男子来说,太过软绵了,酒量很好的他一连喝下几盏桃杏花酿也无一丝醉意。 顾濯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对面谢卿禾曾坐过的如今空荡荡的席位出神。 过了许久,水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并附耳几句。 顾濯稍显迷离的眸子瞬间迸裂出一道冷光,他深望对面的空席一眼,起身离去。 水镜方才上报给他的消息便是柳璟祯去蕴色找谢卿禾了。 顾濯前世可没少被柳璟祯这位都察院的御史各种弹劾,先前他还不知为何,只当是两个国公府之间的摩擦。 当然顾濯也不怎么把柳璟祯放在眼里,言官嘛,自我标榜清流,又身负监察百官之责,没被他们弹劾过的官员少之又少。 后来顾濯才知道这位年轻的御史总是针对他是因为他娶了谢卿禾为妻,而谢卿禾是柳璟祯的心上人。 在谢卿禾死后,柳璟祯更是疯魔了一样针对他,让他有种被疯狗追着咬的感觉。 等到独揽大权后就,顾濯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已经官至左都御史的柳璟祯赶出了京城,任苏州刺史。 这还是顾濯惜才,因为柳璟祯除了喜欢弹劾他之外,各方面都做得极好,不然那时已是铁腕专权的顾濯定要更加无情地打压柳璟祯。 苏州是上州,苏州刺史与柳璟祯在上京的品阶相差无几,而且苏州富饶丰足。 顾濯只是不想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晃悠,也不算太亏待了他。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顾濯本是骄傲又自负的人,自然容不得有个人经常在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一遍遍提醒着他过去所犯的错。 特别是在他发现自己竟然深深爱上了谢卿禾,而佳人已如香云消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