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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闹剧(2 / 3)

眸一闪,伸手就将头上的绣着金丝鸳鸯暗纹的红绡盖头一把扯下,震惊无法藏于心中,流露出几分显在一张秀丽的面上。

车马内燃着的炉火溢着袅袅香烟,车门和车窗处的帘子也是缀着金色流苏,红烛燃尽的蜡脂粘黏在檐边上,烤得红帘都有些发暗。

而自己则是坐在车内的床榻上,一身锦衣华服甚是庄重,身上还盖着一床绣着鸾凤的大红喜被,裴檐雨垂眸打量了一下自己纤长的五指,根根葱白,却无一粒的珠宝饰品坠于其上。

——前世瞎哑的她,居然能目视了,带着见过奸邪的双眸重返十年前的和亲之时。

裴檐雨连忙开口试探自己能否说话,却被一阵火灼般的刺痛压了回去,虽是有些遗憾,不过比起前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的困境要好上许多。

清浅的眸中幽火攒动,既然上天给她的一次重生的机会,那这命运定然不能在如前世一般凄凉荒诞。裴檐雨将红绡盖头重新披在头上,不过多久,这迎亲队伍便能穿过沧崖关进入恒国的泊落镇中,去见一见那传闻中的临安王。

前世因为自己无法目视,所以自始自终也未曾看过这位临江王的面容,因为自己无法言说,自始自终也未曾与他搭上过一句话。只听过身旁的侍女对他行礼,以及王府之中的小厮在私底下对他窃窃的嘲讽,无非就是那他与太子作比,来嘲笑他的无能。

若是那小厮能活至太子登基之后,怕也是缪疏清身旁的一条走狗。

除此以外,缪荀衣还曾在自己一脚踏空台阶身形不稳时,扶住了自己的小臂,以及在那时耳旁的一声轻轻低语,“小心。”

不过再怎样,听着旁人的叙述,这位临江王似乎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纨绔子弟。勾栏听曲,插画弄玉,正经事儿一件不干,走鸡斗狗却是半处不落。

裴檐雨长长的睫毛敛住双眸,暗自思忖,这临安王虽是浪荡不羁,无心权政,但绝对是一把能将缪疏清刺得鲜血淋漓的利刃。既然是缪疏清亲手将自己送于缪荀衣身旁,那这一世,就然他看看,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

这时,陪嫁丫鬟静云在车外敲了敲窗沿,震碎了几滴红烛蜡油,“公主,快醒醒,马上就要到地儿了,快起来收拾收拾好见见王爷。”

静云这话一路上也念叨了有七八遍,似乎是卡着时辰每隔一刻就来唤一声她。裴檐雨细细想了一番,前世的缪荀衣并没有来接亲,自己也无需作何准备去与他来一次刻骨铭心的初遇,倒不如好好休息一番,思虑如何对付缪疏清来的更为实在。

便伸手向静云摆手,示意她无需再唤自己。

“这怎么行,公主您此次可是与他国和亲,不注意礼节的话容易落下把柄。恒国的人向来嘴碎,到时候您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咱。”静云温和的嗓音中透着些许忧虑,从车窗外悠悠地飘了进来。

听着这如同往日一番唠唠叨叨的温暖腔调,缓和了几分裴檐雨刚刚被砍头的心悸,便也没再摆出一副懒散的样子,正襟危坐,掩盖在红绡之下的眸色稳重,似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已经有了些许把握。

静云在外头又低声说了什么,听得不太真切,淹没在突然响起的锣鼓声中。迎亲队伍已经行至城中,鞭炮声随响了一路,在这深更半夜的合着阵阵礼乐就把镇中百姓从睡梦中唤醒。

众人忙从塌上滚下,虽然嘴上骂骂咧咧说个不停,却也一个不落地趿着草履匆忙挤到狭窄的路上凑着热闹。

笑话,这么大个笑话不看才是个笑话!

灯盏一只只沿着迎亲队伍亮起,礼乐震天响,又拉又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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