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边暖着火打盹。 整日全靠一双腿出力,身上乏累,但衣衫若是不干,明日上身穿了只怕要风凉。 眼下家中实在没有空出来的钱财买药吃。 人倦着,神没完全卸下。 正迷糊着想在何处弄些黄姜块驱寒,耳边乍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啪声,她猛地惊醒,扭头看向门边。 她这屋子没有窗户,也幸而没有窗,一道木门破旧,但是门后撑地的防护,寻常蟊贼上门,轻易推不开。 外边若是有人,一准能借缝隙看到零星的火光。 这时候扑灭柴火,便是不智。 她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那声脆响,是她每晚睡前故意在门口斜着放好的脆木杆,生人来,一踏上去,定能露了痕迹。 僵持着,却听外边猛然传来一道女人惊呼喊叫声。 秦巧唰地起身,跨出一步才反应过来,那并不是阮氏的声音。 心里还在惊疑是不是姓蔡的不甘心,夜里摸进院子来做鬼时,那道喊叫之后,临近纷杂的声音渐次多了起来,已有男子厉声喊叫‘有贼’。 秦巧攥了攥手心,犹豫着是不是要坐等片刻,哪知那厢阮氏同时叫嚷开,顿时顾不得什么,从床下握住削尖的木棍,急急出院子。 一步跨出去,先看北屋子。 北屋门大开,黑暗中看不清人影,只知道阮氏不停喊‘秦丰收’,她一出去,那纠缠在一块的黑影子顿时有个人形回头,然后冲着灶屋方向喊道:“收罗了东西快走!” 是个陌生的男声。 阮氏也喊:“二娘,拦住灶屋的贼人。” 秦巧下意识回头看向灶屋,果然有个高大的黑影子正从门口出来,原是要过来的姿态,哪知旁侧林家在此时支起了灯火,光亮四起,那人急转方向,看势是要翻墙遁走。 她心念急转,知道自己独身不能去追,手中的利器举起瞄着那人腿处,霍力掷出。 木刺飞速扎去,那人左腿窝处挨了一记,哀呼出声,下一瞬却强忍着痛跃下墙头。 秦巧不甘,却也无奈,只暗恨自己没把那木刺磨得再锋利些,转身去看北屋子情形。 到了跟前才发现只有阮氏和哥哥叠在地上。 “那人呢?” 阮氏连喘了几口气:“跑了...”她伸手指了指右手边,“从那处越墙走了。” 秦丰收捂着肚子,哭得满脸是泪,“妹妹,妹妹,我疼,我疼!” 秦巧吓了好一跳,生怕是那人带了刀刃,将他拽到有光处,确认只是挨了几拳才松口气。 这档口,外边早已鼎沸,阮氏开门出去一阵,再回来时候,道:“是伙贼。” 秦巧已经去灶屋盘点过。 家中原本就清贫,仅有的米粮每晚都要拿回屋子里,灶屋平日连个鼠都不去,那人进去搜罗也是白搭。 “村里人猜测应是罪奴村的人。” 秦巧闻得此言,奇道:“如何知道是罪奴村的人?” 阮氏耸耸肩膀:“除了那恶地方的人,再没别人瞧得上咱们村子。” 动静大了,她也不害怕,反倒笑了:“咱家穷得叮当响,往日贼人是不曾来光顾的。这一回来了,下次就免得担惊受怕了。” 外边纷扰,秦巧又问起方才他们怎出来了? 阮氏解释:“碰巧,是丰收要起夜,哪知刚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