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这日依旧是早晨带着兵出去,晚间直至天黑才回来。 见他一身风尘仆仆,胡玉微皱着眉头。 “袁州城的情况如何了?我能进城去了吗?” 她虽跟着褚砚,可也没忘记她来此的真正目的。 此时袁州出事,外来的商人巴不得躲得远远的,而她偏要剑走偏锋。 褚砚卸了剑,接过一旁递来的帕子擦了一把脸。 “你就这么在乎你那两间铺子?小心小命不保。” 胡玉微:“我只是问问,又没说非要今日去。”胡玉微低声呢喃。 褚砚见她心里着急,回答:“朝廷新派来的州牧已经在路上了,你若不想出事怕是得再等两天。” 他这么说她也就放心了,反正此时袁州人人避之不及,她也放心多等些时日。 “衡州情况怎样?”胡玉微追着他问。 褚砚扔了帕子,正打算去换身衣裳,听她这么问,心里有些不耐烦。 “放心吧,衡王翻不了天。”他停了解衣裳的动作,终于将自己心里想问的话说出口“我回来你问了这么多,又是袁州又是衡州的,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我?” 胡玉微露出一个笑:“你这不是好着呢,再说衡王也翻不了天。” 她将原话还给他。 褚砚一掌将她推出了帐子:“我要换衣裳了,非礼勿视!” 胡玉微被他推出来,无语地站在帐子前,想要冲进去跟他理论一番,听见他说要换衣裳,那幅画面她想想,还是算了。 平日里也没见他在自己面前这么讲究,现在却矜持起来了。 这些时日,褚砚从来都是早出晚归。 这日褚砚回营时,还带来了一个带着手铐的老人,看起来比六旬的州牧刘进仁还老不少。 褚砚走在前头,那个人被他身后的人押着往前走。 到了专门关押俘虏的地方时,褚砚才开口,语气毫无波动:“皇叔,委屈您了。” 说罢示意身旁的人将人关进去。 褚连冷哼一声:“今日败在你手上,是我无能,要杀要剐尽管来。” 褚砚:“皇叔罪行自有父皇决断,还轮不到我来越俎代庖。” 褚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气愤与悲愤交加,若不是他大意了,小瞧这个不受宠的皇子,怎么可能让他在城门外就打败了自己。 明明袁州那个老东西好好的,却被他给撬开了嘴。 一家老小放在那儿也不管不顾了,一心投靠他来表忠心。 不过十日,新任袁州州牧就到了袁州地界。 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御史中丞刘进。 刘就一下马车,看见褚砚就往前边儿跑。 “殿下!殿下!真巧啊哈哈哈......” 他丝毫不顾形象,这一幕看的身后的新任州牧李怀景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明明这几日在马车上他要死不活的抱怨了一路,可一下马车为何这么活蹦乱跳? 难道安承王喜欢着种热情的? 尚未来得及想明白,刘进已经扑到安承王面前。 下一秒,就在李怀景的注视下,刘进脚下不稳,扑倒在地,向安承王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褚砚见他突然奔过来,正想转身,却没想到这一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