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终究还是妥协了。 二人一番唇枪舌战,她口水都快说干了,他才终于松口。 只王府的二十一间铺子给了她,她也只需要出门时顺便往那些地方逛一逛,在看两眼就差不多了。 反正赚了亏了都与她无关。 一早上下来她肚子都饿了,一顿饭吃的狼吞虎咽。 待吃完饭后,她随便敷衍了两句,就又回了梧桐院。 昨日出嫁前,她将茶楼与成衣铺子托付给了胡玮。 毕竟她现在嫁给了褚砚,若是日日出入市井,身份上也有诸多不便。 正好胡玮也不念书,他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学学也是好的。 胡玉微取下头上的金镶玉样式的步摇,换上了只银花树钗。 她唤了丫鬟去吩咐车夫,晌午一过就出了门。 褚砚现在对她客客气气,她纵然享受可也不能太当真。 算算江屹山给的银子,在加上茶楼与成衣铺子这些日的进账,她手中也有了将近三万两的银子。 她将马车停在了成衣铺子前。 佩儿正陪着客人看新进的布料,见她进来,忙上来道:“恭喜玉微姐嫁了个好夫婿。” 胡玉微听她这么说,只道:“瞧你这样子,难道也想着嫁人了?” 佩儿脸一红,忙羞恼道叫她别说了。 胡玉微忙道“好好好”这才让脸红的小姑娘恢复正常。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她顺势问:“最近生意如何?新来的两个小厮可还使唤的顺手?” 成衣铺子不比茶楼,这儿布帛随时要搬运,杂事也是一堆,佩儿一个人又要裁剪衣料又得忙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两只手也忙不过来。 佩儿回答:“还成,虽然我一个人裁衣裳忙了些,可也算是井井有条的。” “只是这个月的衣裳布匹不比上月卖的好,我们铺子里都是些旧样式,比不上那些个老店积攒的名头。” 胡玉微买下这间铺子不久,从各州来的布料商人她也来不及接触,只是做京城周边几个州的生意。 而周边几个州有的布料样式,各个成衣铺都能轻易进货。 从扬州、江南那些富庶又路远的地方来的料子,她们这儿却没有。 说话间,佩儿先前陪着的那位女子正好听见她们聊的话。 “二位娘子这儿怎么没有纱罗样式的披帛?凡是京城里的贵妇人都喜爱这样的样式,你们店倒是找不到。”那位夫人道。 佩儿立马抱歉地说道:“我们小店可没有这样珍贵样式的,夫人若想买,可到前面几家去看看。” 这位夫人本来也是专门来买的听她这么说,将挑中的布匹结了账,于是便带着丫鬟往前面几家铺子去了。 胡玉微看了这些时日的账才又往茶馆去。 胡玮在茶馆待着,她正好去看了褚砚那几家铺子,这之后才往西市的客栈去。 来往京城做生意的人大多聚在那几间客栈里,或是出去找买家,或是放出消息等着买家上门。 胡玉微找到几个专卖布帛的商人买布,只是来的不巧,正好这些人手上的货都卖完了。 她只能付了定金,等着下一批从外面来京城的布匹。 袁州最产纱罗样式,这批货却要等到十日之后。 做完这些她才回了安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