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对不起黑井小姐,是我太没出息了,没有保护好你。”一提这个我就自动失意体前屈。 呃啊!人生污点!竟然被如此传统的方式给绑票了!我枉为术师啊—— 身体素质和一般术师的差距让我的缺陷很明显,只要营造一个让我放松警惕的环境,以类似的阴招神不知鬼不觉下手,拿下不费吹灰之力。 黑井立刻跳起来把维持失意体前屈一脸消沉的我从沙滩上给拉了起来,哭笑不得地拍着我的肩膀:“没事的,被偷袭也是无可奈何,真名已经做到很好了,不要有太大压力。” 她捏了捏我的胳膊,现在没有了长袖的遮挡,我这两条完全没有肌肉的瘦弱手臂就暴露了出来。被捆了好几个小时的地方隔着衣服留下了几条青紫的勒痕。 绑我的人应该是诅咒师,废弃工厂那的看守大概率是雇来的黑丨帮,他们懂得怎么捆重点俘虏,也不会细心到连手指每一节都绑到必须纹丝不动。 本来就柔韧性极差的胳膊腿被折成了完全用不上力气、不可能自己挣脱的扭曲姿势。这么呆上一晚上外加一中午,我其实浑身上下都痛得要命,切断绳子挣脱束缚时只觉得骨头要散架。 “真名虽然术式和咒力都很强,但是身体不太好……如果有机会,真想让你尝尝我做的法式蔬菜炖肉,大小姐最喜欢吃了。” 这种长辈拍着自己小鸡崽似的体格说“你要多吃,你要多锻炼”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啊! “好啊,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了,我去你家做客。”我捧场道。 我想说“你们”,到嘴的话从大脑里滚动了一圈又咽下改口。 好在黑井没有注意到我自然的说辞,她轻轻触过我手腕和胳膊上的淤青,闻言皱起的眉毛又舒展开:“我们保持联系……是不是高专的伙食太差了?虽然真名没有太瘦,可看起来还是有点弱不禁风。” 被捆成大闸蟹确实一点也不拉风,谁成想这黑历史的痕迹一时半会儿消不掉,垃圾体质的锅……我是天生如此无从改变的超级倒霉蛋,岂可修!!上帝打开一扇门就关上一扇窗,这任务才奔波多久,我现在就累得只想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了…… “没关系,能打咒灵就行,这种任务也不是天天都能接到。” 在我无敌的眼泪拔刀斩下,一级咒灵也只有一刀死翘翘的份。关键时刻才能玄之又玄掌握的反转术式直接拉高我这炮灰的存活率一大截,毕竟它还从来没掉过链子。 我们隐形组二人同时长舒一口气,躺在太阳椅上悠闲地休息起来。不知道队友们订的什么时候的飞机,大家的计划是想要天内的通缉时间在飞行的时候过期吧……算了,反正有人会叫我,他们会安排好计划,只要跟着队伍走就好了。 恍惚间闭上了眼睛,我再一次感觉到了十岁那年坐在前往儿童活动商业街的大巴车上的感觉。那时我一边想着——最坏的情况也不可能是把我落在车上,老师不会故意作弄一个孩子的,再不济还有随行的同学家长把我叫醒。 可是。 可是,闭上眼睛的时候,莫名的酸楚胸中滋长。听着同学们和各自的玩伴说说笑笑,跟来的大人叮嘱自己的孩子要注意安全,给他们打开零食袋子……睁开眼睛的话,只能看见窗玻璃上熟悉的自己的倒影,看见两只水气连天的眼。 我并不在意会被晒黑,海边的日光落在身上舒服极了,沐浴在如此温暖的阳光下,就这样坐化了似乎也很幸福。耳旁传来一声声浪头拍岸的规律响声,还有友人们跟理子玩耍的欢笑。 这是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