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使用。但泪水制成的长刀也是非常棒的咒具,硬度和锋利程度都极佳,还不会割伤手心。 杰去直接宰了那个咒灵,如果顺利的话,最后应该能收服吞掉。我不需要关注战场,我怕自己看着战斗画面越看越想杀人……只要盯着自己脖子后边的黑线什么时候消失就行了。 雨水淋透了全身,我的发型也在和那个男人的拉扯中重新变作了往常的“没有发型”,如今发丝湿淋淋地黏在脖颈和脸颊上。 脚下的红丝绒地毯被雨水冲刷,吸满鲜血的部分一点点晕开四散,淡红的液体沾在鞋底。 大脑疯狂地抽痛着,这诅咒好像在使歪招,打不过夏油杰就要刺激我去无差别攻击制造混乱。怎么?我看起来这么像发疯了会遵循就近原则开杀的神经病吗? 冷,很冷,体表非常冷。 但是内心的混沌让往日悲伤的心雨化作了满天火絮,落到积蓄冰冷泪水的池子里直接从湖面点燃到水底,把一池哀伤的泪水都煮开煮沸。 热,非常热,骨与血都灼烧到疼痛。浑身上下都绷着一股劲,那是怎么样都不会停歇的疯狂之意,不肯离去的杀戮欲望电流般浑身飞蹿。 对不起,我还真可能就近开杀…… 正当我默默走到距离战场最远的角落,转过身面壁无言忍耐的时候,这个状态下灵敏过分的耳朵捕捉到了身后传来的足音。 “……”我的手指陷进掌心的肉里,好在指甲修剪得整齐,可这样攥拳还是太过用力。 五条悟怎么没去帮忙打怪?他的六眼不会看不出越快击败诅咒控制我的线就能越快消失吧? 没有回头,狭窄的视野里,我只固执地盯着墙上的瓷砖。那双猩红的眼睛如今大概形似野兽,看谁谁都会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我要是挨了他轰天花板的那一发「苍」,那直接就物理意义上化身炮灰了吧?我能控制住!还不需要被就地处死呢…… 他的脚步声很好辨认——事实上已经相处到现在,我能通过隔着网线的电子文字分辨出他们谁是谁,平日里在教室也能通过倾听足音知道是谁来了。他一直都是步子很大,率性散漫,足音轻且快,今天也是如此。 但踩在吸饱了雨水和鲜血的红地毯上,任谁走过都会窸窸窣窣的,像是在内脏和脂肪上踏过,耳朵发麻,让人有些不适。 联想到曾经在那间盛满夕阳的教室里战斗时,遍地的内脏,我就是那样踩着猩红奋战。 他的鞋尖停在我的鞋子旁边,这个距离非常不对劲。这是抽出匕首完全无处可躲的危险距离,现在脑子有问题的人是我不是他,那为什么突然智商下线接近我? 无力垂落在身侧的手其实一直都想抓住刀剑,然后高高挥起,把所有在呼吸的生物都仔细切成碎块……我想要将眼泪化作锋利的长针,把他们全部戳成蜂窝。 那时候人类的血液和身体组织就会从孔洞里喷泉般一下子涌出,腥咸滚烫兜头浇下。把所有脆弱柔软的眼球都收集起来装进口袋,鼓鼓囊囊的满载而归…… 冰凉的东西触到了被我强迫平静只是无力垂在身侧的手,钻进我的手心。 诅咒还没有消散的领域之内,规则还在运行。 我熔断的大脑都让五感混乱了,他银白的头发进入视野,却是粉色的……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眼前的瓷砖也应该不是红色,视线中什么都那么红是因为双目已经泣血。 感谢雨水,平光镜被一遍遍冲刷,聚起的血泪也很快就被打散,随着从天空中坠落的普通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