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脑和轻松的身体告诉我烧已经退了,我的种种不适都已经归于了平常。 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以一会儿,我试图从窗外得到什么信息来判断是夜里几点。今晚月光斐然,如果将咒力集中在双眼强化视力,能看得清灿烂的星子。 “怎么还醒了?” 五条悟处理好垃圾走了回来,看见我按着平口贴的动作,眼中冒出了“哦给忘了”这样的台词。 他抬手轰赶了一下我的右手,觉得好奇那般自己抓起了我扎针的左手,用大拇指一按。 “悟,悟,悟,是止血,不是捏核桃。” 他那力道差点把我整条胳膊都给按麻,针孔被大力袭击我差点疼得梅开三度表演上半身脱离床铺直接起飞。 五条悟立刻手指轻抬松下了力气,奇道:“我没用力,当然知道是止血,急救和医学课可是有听的。” “……是我太贫弱,这还得按一会儿呢,不如我自己来?” 他认真调整了一下捧着我手背的姿势,让一只手托一只手按,显得非常专业:“不。” 不愧是全能,五条悟立刻学会了用最合适的力道止血,即不会按痛也不会太轻而不起作用。因为这时候什么都做不了,我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照顾弱者超麻烦的吧?哦当然不是说我是弱者,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哪天悟需要了我也会帮忙的。” 他抬起拇指来看了看平口贴被染上了点血迹,赶紧又立刻按好:“超——麻烦,我随便一用力就折断你的手了。” 耳边仿佛响起自己骨节断裂清脆声响,被他按着的手有点凉飕飕的。 “悟也是头一次这么照顾别人吧,辛苦了。” 照顾这个词离他真的很遥远啊。 “诶~我可不是谁都会照顾哦。” 忽然记起他无聊时的杰作,我抬手去拆被打满蝴蝶结的头发:“是啊,要是让你需要照顾别人,那可就不妙了。” 五条悟沉默地看着我单手和那些打结的头发斗争,有几个他手底下没轻重系得比较死,煞有解开这些结我的头发也会跟着被扯光的架势。 “总感觉我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他说。 “怎么会,我可是超强变频接收器。” “天线被乌鸦叼走了吧?” “?并没有。但是乌鸦为什么会拆天线?” “不是说乌鸦之类的鸟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吗?” “确实……但是天线也有点牵强吧……” “诶~你瞧不起银色~” “……我超喜欢银色。” 我说得有点口渴,瞥一眼自己的左手,慢慢从病床上坐起身来:“差不多了吧?” “还差好久呢,这才几分钟。你要去卫生间吗?”五条悟配合着我的动作继续按着,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有点渴,话说你知道医务室的纸杯放在哪吗?” 他执意把我的左手又交接给我的右手,还装模作样说着“可要按好了哦,就一小会哦,等我回来哦”这种怎么听怎么感觉诡异的话。 好像他和我的手在短短的几分钟接触中成为了附属物与其主人的关系,或者它产生了自主意识变成了宠物之类的。 “咱们两个出道去演漫才吧?” 开始了翻箱倒柜肆意破坏地毯式搜寻的五条悟乒铃乓啷地把所有东西都弄得乱七八糟,但是听见了远处我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