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桌面上摊着小说,还有一沓随意丢在旁边便签纸。他右手指尖还夹着这节课第一回打开的笔,偏过头来,对我弯起眉眼。 便签上记下了刚刚被抹掉的演算过程,还贴心地多出了两步老师省略掉的计算。 我当场热泪盈眶,从另一侧口袋拿出备用手帕抹了抹眼角。哦校门口被夏油杰拿走的那一条不知道去哪了,他现在看见我用上备用的也没有表情反应。 也许在蒙头大睡的五条悟那里吧,他应该不会想到洗干净再还回来,大概率是随便塞进口袋忘记了。 有了夏油杰的关心,艰难的数学课都变成了天堂。我发觉他并不是完全认真地在看小说,只不过打发时间和听课两件事在并行。 甚至观察一下我被哪个问题难住了凝视黑板的时间变长,而送上与老师不一样的解法这第三件事也在一起做。 这就是“特级”吗?恐怖如斯!说起来从之前的术式演示也能看出来五条悟的数学很不错,他也说过“读书很重要”这样的话。 我瞥了眼呼呼大睡只露一个白色后脑勺的他,也许天才现在正在进行睡眠学习也不一定。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课时间。除去我突兀的“老师再见”,教室里就没人搭理他。数学老师走的时候略带惊喜地回身对我摆了摆手,看样子他已经习惯了每天表演脱口秀一般走上讲台催眠所有人,然后在下课时间谢幕。 下课铃成了白发少年的闹铃,五条悟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哈欠,好似一只猫。他随意地揉着自己那双特别的眼睛,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而后捡起桌上的墨镜重新戴好。 “老子最后一只喜久福怎么消失了!?” 他并没有干出四种口味一个早上全吃完的恐怖事迹,甚至除了一种馅料的其他的连袋子都没有打开。我立刻明白他所谓的“最后”是指最后一个毛豆泥鲜奶油味的。 彼时我正把这节课收到的所有来自夏油杰的便签仔仔细细叠在一起,小心翼翼收进空巧克力盒。听到他醒来后的指控,我举手承认错误:“我上课太困了,就吃掉了。” 我诚恳道:“我不知道那是那个口味的最后一个,摸到就拿走吃掉了。” 五条悟的眼神似乎游离到了我将便签收进巧克力盒的动作上,听着我的解释突然就高喊着扑过来:“小偷!还老子喜久福!” 战斗警钟长鸣,我立刻浑身一抖进入了应战状态。 但别说还手了,能闪躲过去就很不错。我几乎是被五条按着揍,他还是热衷于提着我的领子或者手腕,以至于我几秒内被逼出三四种面对此种情况下的应对解法。 “那个……口味……真的,很……好吃——” 我真该考虑把头发扎起来或者剪掉,五条悟的手一抓一扯我就跟被拽住了尾巴似的捉襟见肘。 “下次,出门……还,给你——带!” “砰!” 我的脑袋瓜被他一把按到书桌上,整个人姿势极为扭曲地被制伏时,五条悟好像终于消了气:“说好了哦。” “当然。” 我再次发力挣扎,果然轻而易举挣开了桎梏,恢复了人身自由。 一脸不爽的白发少年揍过我后消了气,他把书桌里只剩下包装的空空纸袋丢进了垃圾桶:“你的潜力很不错啊,哪有什么一敲就断。” 除去已经空了的袋子,里面还剩下三个鼓鼓囊囊的纸袋,让他看起来好像个屯粮的小动物。 我面无表情:“我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