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提在手中,我的大脑开始混混沉沉。糊着伤口的眼泪让那里感到细密的刺痛,失血过多的虚弱席卷而来。不能睡,倒下就太逊了……可是现在只觉得安心,担忧了好多年,时时刻刻约束着自己……但是现在,如果我是一把剑,那么在他手中不用担心会割伤他,也不用担心会挥向他人。 眼皮已经沉重到半阖,如果全部落下就要变成再也拉不开的商店卷帘门。夜风吹干了脸上的血迹,我最后咬着牙——开什么玩笑,这是我长这么大这辈子见过最帅的人,在异性面前怎么能丢脸! 那些一直浮在我的身边被他带着一起飞的泪水在顷刻间再度炸开,分做一颗颗珍珠似的泪滴——在夜空中如繁星一般,点点铺开,洒出一条指示路线。 那是我家连接学校的最短线段,在几十米的高空中,如指示灯般散布,连成一条晶莹的线。 那些泪滴似天空中停止坠落的雨水,它们是透明的,并不会发光。可在少年那双能捕捉咒力的眼睛里,无光的路上萤火点点,它们就像夜空中的星一样明亮。 这是场独一无二只映在一人眼中的满天星。 我感到温热的鼻血瞬间流出,眼前一花,伴随着尖叫般的耳鸣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