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地看了白如萱一眼。 “装?您是说,她并非真疯?”白鹭依旧无法相信,“怎么可能?这人都生怕别人以为自己疯了,哪里还有装疯的?她图个什么呀?” 王迩丰微微一笑:“或许,不久我们就能知道其中缘由了。” 白鹭:“可,若是如小姐所言,她没有疯的话,那就更不能带她回去了。” 王迩丰不解:“为何?” “这不明摆着是想混吃混喝嘛,这怕是要讹上我们了!” “别瞎说,人家堂堂知县的千金,怎么还需要到异地他乡来讹我们这种小户人家?” “正是因为异地他乡,她人生地不熟,所以才需要讹我们,混口饭吃,活下去啊!” “别瞎揣度。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乃是最大的认知障。” “哦……”白鹭只得乖乖捂嘴。 吕宅内。 吕若曦正与张氏兄妹二人促膝喝茶,门口忽然闯进来一人,正是苏子由。 吕若曦道:“什么风把苏三公子给吹来了。” 苏子由一屁股坐在凳上:“还能就有什么风?自然是这些日子里染上的些个歪风。连我自个儿家现在都没法儿待了。” 张稳稳不解道:“什么意思?” 苏子由气呼呼:“还能有什么意思,还不是都因为那个王染!” “他怎么你了?” 苏子由欲言又止,片刻后,一拍茶案子道:“就这么说吧!我跟他,那就是一山不容二虎……” 张稳稳皱着眉头接话道:“除非一公和一母?这,合适啊!” 苏子由:“合适?什么合适?我说的是王染,王染和我啊!大哥!” 一旁的张慢慢,慢条斯理的补充道:“我兄长说的也没错啊。” 苏子由:“怎么没错?我说的是我,我和那王染!” 张慢慢嘟囔道:“你……问题是我完全感觉不到公的气息,扑面而来的都是一股强大的阴柔的母性……” “啊?你说什么?”苏子由感到伤心欲绝。 张慢慢连连摆手:“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苏子由哭丧着脸:“没想道,我在你眼里,竟然是……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自然是算不上的,否则,怎么会欠了别人的钱就立马跑得没影儿了呢?”王染双手抱胸,依门而立。 苏子由吓得躲到了张稳稳的背后,随后又窜到吕若曦的身后。 原来,先前在苏府,王染原本独自一人掷骰子,却被百无聊赖的苏子由给撞见,苏子由缠着王染教他玩儿,王染眼睛骨碌一转,便道:“教你可以。不过,既然玩儿,就要真刀真枪的玩才有意思。” 如此,几轮下来,苏子由输得一塌糊涂,不光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赔了进去,还欠了债。于是,这才逃到吕宅躲避;哪知,王染竟一路追了过来。 张稳稳:“你是说,三儿欠你钱?” 王染:“自然,不然我干嘛追到这里来。姓苏的,如今这么多人都在呢!欠债还钱,你赶紧的。” 苏子由霍地站起身:“什么‘姓苏的’,请叫我‘叮当人’!” “什么叮当人?你以为你是叮当猫的后人我就不敢找你还赌债了?” “赌债?”屋内的其他三人,大吃一惊,“这两人还赌博去了?”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