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苏子瞻欣喜道:“爹娘请放心,子瞻定会全力护三弟周全;再者,我们一行数人,这一路上定不会缺少相互之间的看顾和照料的。” 苏母:“如此甚好。前几日教你的那篇《范滂传》你可都记熟了?这路上,可不要荒废了学业才好。” 苏子瞻作礼,朗声道:“‘吾欲使汝为恶,则恶不可为;使汝为善,则我不为恶,而下场如此。’母亲放心《范滂传》孩儿早已经背熟;该带的书,孩儿一样都不会拉下,儿子定不会忘记两年后的科考的。”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苏洵有感道:“‘我不为恶,而下场如此。’想来,这吕氏布庄的女掌柜与范滂的经历,倒是隔空相应了。” 苏母叹道:“是啊,好人落地如此下场,怎不叫人喟叹。” 王家,王迩丰亦正在为明日的行程向父母辞行。 王父闻言,倒是未有微词;王母闻言,则是怒气升腾。 “你个姑娘家,你成天不着家就算了,这次还想离家出走?” 王迩丰纠正道:“不是离家出走,是离家救友。” “你要去干嘛?” “救人啊。” “救谁?” “女儿的好友,吕若曦。” 王母向王父道:“这名字怎么听着有几分耳熟?” 王父:“是那吕荣之女,吕氏布庄当前的女掌柜。” 王母恍然:“哦!是她呀。她什么时候成你好友了?” “反正就是了。您就甭管啥时候了。” “她怎么了?偏偏要你个姑娘家去救的?” “自是性命攸关,所以女儿才不得不相助。” “所以,你就打算这样走了?” 王迩丰一头雾水:“母亲此话何意?” 王母怒道:“何意?我为了你的亲事,都硬生生挑了快数月有余了,你却是连一个准信儿没有啊,如今,自己倒是彻底做了甩手掌柜,说走就走啊?” 王迩丰嘀咕道:“什么替我挑了月余,你那根本就是来者不拒好吧?是个媒婆来提亲,你就往我跟前拉,要不是我一个个的都给赶跑、推掉了,我现在指不定在哪家过着水深火热的婚后悲催生活呢。” “你!”王母气得无语。 王父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再吵了。这弗儿也是一心想做好事,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不妨让她先去吧,至于弗儿的婚事,既然都已经事已至此了,她也实在是没有一个中意的,那等她这次回来,再做打算,也未尝不可。” 王母:“你倒是好一副慈父模样啊?坏人次次都让我当了?” 王迩丰暗自道:“这天下的女人,但凡开启了霸道加挑剔的护子模式,这说出来的话几乎都是一摸一样儿啊。” 王父:“没有没有,夫人您的功劳无人能及,苦劳更是有目共睹,尤其是在弗儿患病卧床期间,是不是?”王父向女儿挤眼道:“是不是弗儿?” 王迩丰收到父亲的示意,立马点头如捣蒜:“嗯!父亲说得对!母亲大人,您辛苦了!弗儿的婚事没少叫您操心。不如这样,我向您保证,等我这次忙完若曦的事回来,我一定好好的,乖乖地听您的话,再也不惹母亲生气了,好不好?” “哎,这就对了,夫人你看,女儿都认错了,也做出保证了,你,还不放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