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久。” 如兰也泣不成声:“小姐,你快莫要如此说了。自打老爷去世以来,这布庄上上下下,从进货,选商户,到记账、维系客人,哪一项不是你事事亲力亲为?也正是因为小姐的细心打点,布庄的生意,不但丝毫没有受老爷去世消息的影响,反而是越做越红火,这,不都是小姐你仅凭一人之力达成的吗?何必因为苏二公子的拒绝,就如此看轻自己了?” 吕翰闻言,瞟了一眼如兰,这眼神中,不是赞许,却似乎是有许多另一层的深意在里面:“也对。布庄目前的状况确实还不错,不过,现在不错,不代表以后都会如此。随着客人数量的增多,许多乱七八糟的要求也多了起来。为了让布庄走上一条稳健发展之路,我特地将昔日同窗好友请来,就是要助堂妹,可将布庄永继经营下去。” 说到此,吕翰转身将一旁的青年人拉上前来,向吕若曦介绍道:“喏,这就是我那位才智过人的鬼才好友,孔陵。” 孔陵上前一步,作礼道:“孔陵,见过吕小姐。” 吕若曦正了正身子,整了整妆容与发鬓,起身还礼。 吕翰拍了拍孔陵的肩,忍不住向吕若曦夸口道:“咱们吕氏布庄啊,有了孔兄的帮助,必将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啊!” 如兰闻言,嘀咕道:“能不能如虎添翼还未尚可知;只不要是为虎作伥就成。” “如兰。”吕若曦轻声呵斥道。 话说,这孔陵果然是经商的鬼才,在吕翰的帮助下,还没到两天,就已经将布庄上上下下的所有经营环节与门道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正好,吕若曦心情欠佳,无心作业,吕翰便打着让吕若曦安心修养为名,让孔陵顺势将以前由吕若曦一手张罗的一揽子事,都包揽了下来。 这时,若是熟客上门,三番五次地见不到若曦,便都会忍不住好奇地询问:“你们女掌柜去哪儿了?怎么连着几日都不见她的踪影?” 每每此时,吕翰便会假装一脸难色,吞吞吐吐向熟客解释道:“这……要怪就怪那苏二公子的魅力太大,而我们家掌柜偏又生得痴情,对苏二公子执念难放,思虑难忘,这才导致终日神思恍惚,根本无法履职。为了不妨碍新老顾客惠顾,我这做堂哥的,才特地聘来专人掌店,勉为其难代我那痴情的堂妹,暂时把店经营下去。” 众人闻言,都对吕翰赞不绝口:“这做堂哥的,真是仁至义尽啊!不容易,不容易。” 而吕家,日日闲赋在家的吕若曦,一会儿弄花,一会儿逗鸟,但她终究是个凡事亲力亲为忙惯了的人。现下突然闲赋下来,却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反而是有更多的时间去反反复复回想,那日受苏子瞻拒绝的巨大痛苦,由此,终于导致心痛不止。 这吕翰闻言,喜不自胜,心中暗喜道:“如此甚好,又可借此疾患,按着她在家多待些时日了。” 于是,吕翰立即遣医士上门,问诊开药,并暗地里嘱咐医士道:“我这堂妹啊,生性好强!从不服输,亦不肯听人劝多休息,这样下去,我恐怕迟早有一日,她的身体会吃不消,支撑不下去。所以,您啊,无论她是什么病,有病又抑或是无病,这次您就都给她按照重疾来诊治!让她卧床休息,这样,她好歹能知道爱惜下自己的身子。我也就不用日日替她担忧了。” 医士闻言,遂依其言行事。 如此三番两次,见原本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儿,转眼萎靡不振地卧床不起,丫鬟如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