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太明白你的话,你刚出了车祸,这男的就是开车那司机,至于你说的那两个人,他们应该不在这里。”小护士摇摇头,这姑娘脑袋也不知用什么做的,经历车祸后还能用头锤把肇事者击晕过去。 按道理就算是轻微脑震荡现在刚醒来也应该头晕眼花,反应迟钝,这时她最好在床边准备一个塑料袋,以防病人因为恶心的眩晕呕吐。 “车祸阿鲁?”神乐被这个回答沉默了一下,没了下话。 她先是脑子空白几秒,觉得四周环境突然十分陌生,左右环顾四周,从粉刷苍白正对床头的墙面到隔壁床单整齐,随时等候下一位病人入住的床位。现在病房里只有她一个病人,于是自然而然两张床中间用于分割各自空间的遮光帘此刻竖在最右侧,沿着墙壁折叠收起。 位于她右手边,紧贴床头有个床头柜,白色光滑漆面上摆着两个形状半圆,边缘勾勒一圈细细金线的黑色头箍,曲面顶部各有条紫色流苏坠着。 桌边右上角露出伞柄弯曲的把手部分,深紫色的伞面被收起,紧贴床头柜侧面垂直往下立着。 神乐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低头看,是鲜红色的无袖旗袍。 这还没完,她又伸长脖子,身体摆来摆去扒住床沿去找脚上那双黑靴子。 “你来的时候身上就只有这些东西,都在这里了。”小护士说道。 少女像海边横行的寄居蟹,双臂支起上半身,手心抓住床沿,脑袋探到床下,沿着病床平行一圈。 动作灵敏又诡异,像是找寻什么东西。 小护士回想了一遍,确认病人送进病房后,她只见到两个头箍,和一把用了很久,颇为暗淡的紫伞。 “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会不会是掉在车祸现场了?”少女看着也不大,送来时没有任何意识,脸色白得像油漆,身上连部手机也没带,导致一开始医院就联系不上她的家人。 术前签字还是肇事者签的。 没有见到想要的画面,神乐不再动作,重新回到床榻。除了空气和死气的地面,床下什么也没有。 自己确定刚刚经历了一场恐怖的大爆炸,就在她陷入彻底黑暗,那会脑子还有意识,她看着新吧唧大喊着朝不远处的银酱跑去。 神乐看向小护士,企图从她迷茫又同情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表演的违和感。 这一点也不有趣。她这样想。银酱和新吧唧肯定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捂住对方的嘴巴全身憋着笑暗中观察这边。 爆炸的确发生过,现在他们想捉弄最晚醒过来的自己,于是他们串通了护士和地上那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演了场戏,妄想看自己一个人突然在陌生地方醒来惊慌失措痛哭流涕的模样! 一定是这样的阿鲁! 小护士进来的时候拿着两瓶生理盐水,里面有镇定作用的药剂。神乐指着她怀里的吊瓶,问她这些是不是都算在这次治疗费里。 小护士以为她担心钱的事,便说这些都是肇事者付,让她并不用担心。 神乐点头,那就是银酱出了。她让护士照这个药名再给她拿二十瓶,钱都算到那位"肇事者"头上。 护士:“你搁这点菜单呢?!” “切~”神乐把身子向后一摔,人躺进竖起的枕头里,后脑勺枕着交叠起来的小臂:“二十瓶都没有还好意思叫医院啊。” 小护士表情复杂地看着面容逐渐崩坏成不入流街溜子的少女,她早和其他护士说过,人撞飞这么远,怎么可能只有轻微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