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也是最大的软肋。男人竭尽所能对儿子好,因为自己童年时父爱缺失,他将爱意加倍地都投入到了儿子身上,不可避免地溺爱儿子。 “怎么了?”他表面是个严父,但西乡健太早就摸清了父亲的脾气,知道父亲只是嘴上严苛,实际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西乡健太捏了捏拳头,一鼓作气:“我想和王诺订婚。” 啪——西乡友作手中的眼镜掉到了地上。 男人几乎是颤颤巍巍地将眼镜捡起,戴回鼻梁上,盯着自己儿子看了十几秒:“王诺?” 西乡健太再接再厉:“是,我爱上了她,我……” “胡闹!”男人严厉地呵斥,“你才多大?就想着订婚?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你居然,你……”他被儿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将西乡健太和王诺放一起比较,简直是毛毛虫和大灰狼的差距,西乡友作只当儿子是一时冲动说胡话:“我不干涉你的恋爱,但王诺不行!订婚也不行!我们家和她正有极为重要的合作,你知不知道这时候传出这种消息会造成怎样的冲击?” 西乡健太被父亲的语气激怒了:“我不是在闹!我不小了,有权决定自己的婚姻大事,也有权决定自己喜欢谁!你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难道还要我为了你的事业牺牲自己的感情?” 最后两句话太扎心了,西乡友作如遭重击般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极力压下心中的怒意和酸涩,胸膛剧烈起伏,红了眼眶。 他为儿子掏心掏肺,儿子居然说出这种话? 西乡健太眼中喷火,直直地与父亲对视,丝毫不让,并没觉得自己有说错。 男人心中弥漫开浓浓的悲哀,他看着儿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畏表情,缓缓坐在椅子上,有些颓然地捏了捏眉心。 “这事不行。”他语气疲惫,“你喜欢她,可人家呢?人家不喜欢你的话,怎么会答应提亲呢?” “而且,就算我去提亲,王家也不会接受。那可是世界第六大经济体,王诺更是直系继承人。我们无法被王家看在眼里。” “可我们不是在和王家合作?通过订婚加强合作怎么就不可能了?你不要敷衍我!” 西乡友作无力的闭上眼。 “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他试图和儿子讲道理,“而且你并不了解真正的王诺,你们才见过几面?她比你想得可怕……” “还是为了你的事业!”西乡健太也气急,“凭什么否定我对她的感情!我看了她所有的事迹,知道她是怎样的人,我喜欢她,如果订婚,以后如何与她相处那是我的事!” 道理讲不通,西乡友作非常头痛:“这事没得商量。” 然而西乡健太也并没有打算通过言语说服父亲。 他直接以绝食表达自己的坚定决心。 父亲完全无法应对儿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下手打过,骂过,好好讲过道理,通通没用。西乡健太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憋着股劲儿,就是坚持要订婚。哪怕西乡友作松口了愿意约王诺出来,让他们约会试试看,从情侣做起,西乡健太还是咬牙不吃饭。 父亲头几天还能坚持板着脸,等到第四天时实在心疼儿子,救护车呼啸将西乡健太带去病房打起点滴——看着儿子悲伤委顿的神情以及晶莹的眼泪,最后的防线终于被击溃了。 “我……试试看吧。”他颓然道。 “不要想骗我。”几天没吃饭,西乡健太的声音十分虚弱,整个人憔悴了一圈,但还是倔强道,“什么时候定下婚约,我什么时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