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想多了。” 此处草地平坦开阔,最适合赛马奔驰,迹部景吾有些跃跃欲试,问王诺:“走快一点?” “好啊。”她顺口答。 少年轻抖缰绳,没想到下一秒伊丽莎白立刻撒开蹄子朝前方坦途冲去。 王诺的惊呼憋在嗓子里没叫出来,整个人已经因为惯性前扑,她想都不想一把抱住了迹部的腰,风声呼呼在耳边挂过,剧烈颠簸仿佛把她抛到空中又落下接住,屁股生疼,感觉要散架了。 “你,你慢一点!”?王诺发誓这是她最不优雅最没风度的时刻,声音都颤抖得变了调。 可逐渐的,身体习惯颠簸后,灌在耳边的风、飞速移动的景色、涌入胸腔的沁人空气,都缓缓让她从内心深处产生某种振奋的快意。 她的脸颊贴着迹部的后背,慢慢收回惊呼,极其小心的微微睁开眼——然后很快被吓得又迅速闭了起来。 她大概理解了迎风驰骋的豪迈情怀——难怪古有人爱赛马,今有人爱飙车呢。就好像所有烦难都被抛在身后,被狂风远远的吹走了。 马儿不断加速,迹部景吾感受到王诺的手在自己腰上越抱越紧,知道她到极限了,双腿夹了夹马肚子。伊丽莎白终于知道还不是撒欢的时候,听话地减速,最后又像刚开始那样悠闲漫步。 “抱歉,伊丽莎白有些兴奋。”迹部说。 风声停止了。王诺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多么失态。她紧紧贴在少年身上,手还抱着他的腰。鼻尖充溢着迹部景吾的味道,淡淡的有香水的痕迹,却有独特的青涩魅力。手按压处的肌肉结实而有弹性,慢慢变得滚烫,也不知是谁的体温在升高。 不讲道理的荷尔蒙铺天盖地。 她的大脑有那么两秒钟短路了。 迹部好不到哪里去,近距离的异性接触足以让所有青涩的少年方寸大乱,哪怕王诺总是男装示人,可此刻迹部景吾清晰无比的意识到了,身后的家伙是个地地道道、实实在在的女孩子。 最终王诺先缓了过来。她收回手,慢慢坐直身体,拉开安全距离,然后长长舒一口气:“……我再也不骑马了。”声音满是郁闷和挫败。 迹部自知理亏,可嘴上不留情:“是你应激反应过度。” “我还是走一会儿吧。”她不敢再挑战自己。 迹部便先下马,背过身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脸上的热度,然后尽量恢复一贯神采张扬的表情,朝仍坐着的少女伸出手:“下来吧。” 王诺却没有动,只是欲哭无泪的表情泄露了她的尴尬。 “怎么了?”迹部有所预感。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腿麻了,下不来……” 最后少女还是下来了——被迹部半扶半抱给抱下来的。 两个人并肩坐在草甸上,凝望着平静的湖面还有湖面上平静的倒影,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 朦胧又暧昧的气氛太过奇妙了,沉稳如王诺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当下的情况。 通人性的伊丽莎白好像察觉到小主人需要救场,亲昵地踱步过来用脑袋蹭迹部的手。 王诺终于找到了话题:“真是匹好马。” 迹部景吾抚摸着伊丽莎白,嘲讽:“你懂赛马?” “……不懂,但是它很漂亮。” 迹部想到一小时前在书房里那个运筹帷幄的继承人形象,又对比身边这个不会骑马烧红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