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那天晚上你来我。月光洒在你身上,你就像一朵白色的花。” 耳边传来凪的声音。 我再次转头,这次看到的是熟悉的娃娃脸,肌肤传来的触感也是人特有的光滑温热。手臂的力量柔和而又强健,我再次落在他中。而我们还悬停在半空中。 “凪,你刚才……” “我不是说刚才,我是说你到水边找我的时候,” 凪皱起眉毛纠正,低头凑得更近,几乎和我鼻尖碰着鼻尖。他那长得过分的洁白发丝也顺滑垂落,一缕一缕拂过我面颊。 “我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每次被你触碰的时候,我就像复活了一般。你是特别的。” 他的形象、眼神、气质,仿佛连心境都忽然变了。我不禁想起刚刚的白鹿,他的姿态是雄健的,矗立在空中,高视阔步而俯瞰一切。 “姐姐。” 凪在我出神之际唤我。我匆忙摆正视线,心脏起了之前未有的颤动。 “我、我在听。” “说谎,你刚才在想什么?明明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 他没有发觉吗,自己短暂化形为血统中的另一生物,这样平息了森林的暴动。而且鹿角也长出来了,虽然形状还很稚嫩。 就在我和凪相互赌气般看着对方,氛围渐渐胶着时,不远处传来几声叫喊,伴随马蹄飞快蹬地的响动。 “凪,给我放手!” 千切一马当先,声音尤为响亮,带着十足的穿透力。我条件反射地心里一乱,竟用力推凪,非要挣脱他怀抱。 摇摆的视野中,千切飞扬的红发旗帜一样吸引我目光。我觉得他是如此亲切,真是我的救星。 忍住不喊出他“大小姐”的昵称,我趁凪还没反应过来,朝他手上咬一口,“松手!”他在我命令般的声音中无比震惊。 我也趁机脱身,然后自由落体。 但是什么都不用害怕,就像那天晚上的重逢,也像从前无数次打猎结束后的嬉戏,无论我从多高的地方跳下,千切都能接住我。 我安心闭上眼,听着周围大呼小叫的声音,一边骄傲地弯起嘴角。 没关系。 不会有事的。 只默念这么两声,我就像陷入一片温暖的沼泽,掌心触着细腻柔顺的发丝,面颊贴在有心跳声传来的地方。仿佛除了自己,这个世界终于出现第二个生物。在这样的怀抱里,不动也不想移开。 就说吧,一定不会有事的。 同样倒在地上,做了我人肉垫子的千切却抱怨,“你也太乱来了,祝愈师小姐。” 又在其他人跑过来之前,他极小声补充,“野马,疯丫头。” 我无声地笑,微微揪紧他衣襟作为回应。 “千切,祝愈师小姐,你们还好吗?”玲王下马,第一个赶过来,又朝天上大喊,“凪,你怎么搞的?为什么你在这么高的、等,等一下!别直接跳!” 从玲王逐渐惊慌的声音中听得出,凪重复我的行为,不过他不需要谁去接。 我听到重物落地的闷响,被千切扶着坐起,我一边看到半蹲在地上的凪,低垂着头,刘海遮住眼睛。我看不清他的脸,却直觉他在生气。 留意到他手上的牙印,我心虚了,下意识贴紧千切。 千切很体贴,帮助我站起来后,扶着我肩膀的手没有撤走,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