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本意。” “……” 说实在的,我一点不觉得玲王刚才的话是批评。如果那也算批评,我在祝圣院过的日子可不比重刑犯的轻松。 千切这时在一旁嘀咕些什么,我和玲王都好奇地看过去。他不耐烦似的甩头,玫红的刘海划过眼前,“既然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搜索的目标,就回到各自岗位,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玲王赞同道:“也是,既然魅魔已经来过,下半夜可要打起精神了。”说完,他朝我伸手示意,“走吧,祝愈师小姐。我们先送你回医务处。” “不,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先回去,哨点总要留一个人。” “那我送她回去也是一样的。” “按原定安排,现在是我在巡逻,你在哨点留守。凌晨三点我们才换班。别告诉你其实有好动症,玲王。还是说你把一个人丢下你会寂寞得死掉?” “千切,你说得话也太刻薄了。”玲王无辜地反驳,“你无缘无故就释放血脉力量,谁看了都觉得是发生了紧急情况。” “事实上是虚惊一场,你可以走了,玲王。” 千切表情和声音都很不客气,冷冰冰没得商量的气势。玲王也不像要妥协的模样,两个人就这么争起来了。 现在,我特别想不理睬两个人幼稚的辩论,趁机溜走。很明显,玲王是个细致又果敢的人,发现可疑之处就会直接指出。所以千切,你现在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就差把“我俩认识,想和我单独相处”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这种一目了然的低级错误,怎么想都只有国神才会犯,那个总替我们背锅的笨蛋老好人。 啊,国神…… 就在刚才,一想起他的瞬间,我突然又不埋怨千切了。我也想有独处的机会,问清楚国神的下落。 就在我试图插嘴,替千切帮腔时,玲王握紧拳头,破罐子破摔似的大叫起来—— “行了,我承认还不行吗!” 承认,承认什么?我怔怔地,无意和千切四目相对。他对我耸耸肩,用嫌弃的眼神瞄着玲王,仿佛暗示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凪那家伙自从被送去医务处后就一直没有音信,不就是扭伤了脚嘛,为什么还要在那里过夜?” 玲王的自曝让我恍然想起,啊,原来他就是凪口中的友人。 “你知道吗。祝愈师小姐。”玲王凑近我,像是要透露什么天大的秘密。 然后我就听到,从他和凪认识那一天起的日常点滴,还有和在蓝色监狱出生入死、并肩作战、分分合合、鸡零狗碎…… 各种各样的事,怎么都不适合对刚刚认识的人讲得这么具细。 非要用什么理由解释玲王的行为,我只能说:“玲王先生,你保护过度了。就像一个母亲还在担心已经结婚成家的儿子。” “不能更赞同了。”千切叹气,“顺带一提,这个儿子已经年满三十岁,有一个七岁的儿子。噢,就在前不久,他的第二个孩子也出生了。” “但是凪和我同岁啊,你不也才17岁吗,千切!”玲王激动地反驳,“而且比起儿子我更喜欢女儿!” “不管儿子也好,女儿也好,你也该放手了,玲王先生。不及时撤走的关爱就像黏住牙齿不放的糖分,这样可不好。” “连祝愈师小姐你也……你也站在千切那边吗?” 为什么我们不该想法一致?我转头和千切交换眼神,他对我摇头,意思是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