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染看见,一把拉住了她,说道:“你要干什么,还要像昨天那样大闹公堂吗?难道胖县官的话你没有听进去吗?” “你不说这个还好,你一提这个我就来气。本来我还觉得这个胖县官处事公允,可是他不给郑炎一点处罚,还劝他们和好,这对柔娘太不公平了!” “这个胖县官不是处罚郑炎二十大板,并给她娘子洗一个月脚吗?这说是作为惩戒,实则让他体会柔娘十月怀胎之苦。手段刚柔并济,赏罚分明,这并无不妥!” “柔娘所受的委屈,岂是郑炎挨板子,再加洗一个月脚可以换回的。柔娘因为郑炎,被逼得投湖自尽,要不是那书生及时救下,那整整两条命就没了!柔娘被众人冤枉,差点葬身火海,郑炎为人懦弱,为了自己的面子,不肯出面维护柔娘,任由其他人污蔑欺辱,要不是县官提审,恐怕现在还不出来吧!” 竹染想了想说道:“琉夏,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清官难断家务事’吗?因为清官面前讲理不讲情,而家中之事,各人之间的情感错综复杂,岂是一句两句说的清楚的!若是真的按照你的想法,把郑炎重打五十大板,发配边疆,苦的是柔娘。你倒出了恶气,你有没有想过柔娘和孩子日后的日子怎么办?” “这些只不过是你为郑炎开脱的说辞而已,你们男人又不会有怀胎十月之苦,又怎么会理解柔娘所遭受的苦楚呢!” “我和郑炎在此之前,素未谋面,何来为他开脱之说!”竹染少有地气吁吁地说。 “不是开脱是什么,他今日落难可以重回柔娘身边,你敢保证他日不会再次抛弃柔娘吗?” 竹染理了理思绪,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琉夏,可以看出那个胖县官之所以做出这样的裁决,主要还是因为尊重柔娘自己的选择。我们可以同情别人的不幸遭遇,但是我们不能以关心的名义,不考虑当事人的感受,擅自干涉别人的决定。郑炎是什么样的人,柔娘比我们更清楚,她既然做出这个决定,我们能做的只是尊重她的决定。路是她自己选的,我们没办法替她走!” “你说了这么多,说到底还是不帮柔娘,想必是你也赞同郑炎的做法了。果然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薄情寡义!”琉夏想不到竹染选择对柔娘不理不睬,实在对他失望至极,于是,生气地先一步御剑飞行而去。 “琉夏!琉夏!”竹染想不到她对这件事如此在意,但担心她迷路,还是赶上她,在后面悄悄跟着她。 琉夏回到住的地方,撅着小嘴,一直闷闷不乐。 璃秋看到她这样,很是疑惑,问道:“琉夏,你不是跟大师兄出去了吗,怎么回来这副样子呢?是不是你又闯祸了?” “我不但没有闯祸,而且还做了一件好事。也通过这件事情,我对竹染师兄有了更深刻的了解罢了!” 璃秋听着琉夏这恶狠狠的口气,着实疑惑,说道:“琉夏,你既然是做了好事,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反而闷闷不乐?还有,这件事又关大师兄什么事呢?他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呢?” 在璃秋的追问下,琉夏把柔娘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璃秋,还有竹染是怎样“维护”郑炎也告诉她。 听完她的话,璃秋摇摇头,说道:“这件事中,最冤枉的恐怕是大师兄了吧!这件事中其他人都沉冤得雪、各得其所,只有大师兄被你无缘无故‘判了刑’!” 琉夏听后,说道:“璃秋,我们是好姐妹,你怎么反倒帮他说话呢?” “我听孟师兄说,大师兄最不爱管、也从不管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了,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