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红,可禾知许这样根本无法吞咽,他看向众人,天女蕊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唐莲和雷无桀背身,灰袍僧人也转过身去。萧瑟俯下身触碰道那抹唇瓣,用舌尖推入药丸,使得禾知许能够吞咽。撤回时舌尖扫过柔软,麻酥感直击大脑,撑着理智将禾知许唇瓣上的水渍拭去。 禾知许知道自己在做梦,她全身无力,飘离在这十万大山之间,她看着这些女子有的在吹笛,有的在跳舞,祭台上婴儿肩膀处有一个图腾,那个图腾她自己也有。 她一直到知道自己是苗疆万蛊一族的遗珠。她曾在毒经里看过关于她身体上被种下的蛊灵,这种蛊及其霸道,非女婴不选,非练武奇才不选,非体质特殊不选,即使成功种下也要在百天之内忍受三次正常人都难以忍受的疼痛,挺过之后便是百毒不侵万蛊臣服的身体。这样残忍的方法却被当做信仰一般膜拜,她想到自己是不是也曾被这样放在祭台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视觉一转。 她看见身受蛊毒的族人,挑开图腾,想要撕开伪善者的面具,最终寡不敌众被乱剑砍死。 她看见男女老少被推入万蛊坑,他们尖叫、挣扎换不来观看者的一丝怜悯。 她看见男人带着婴儿在深林里躲藏,逃难。 她看见他身后无一完整的脊梁和怀里安稳沉睡的婴儿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看着他求神医收留婴儿,看着他冲入深渊玉石俱焚,看着他毒发,看着他死后都不愿闭上的双眼。 这一刻,禾知许知道了。她就是那祭坛上的圣婴,不满欺压,满族被屠,仆人拼死将她送出黑暗,只是为了让她有一个选择的权利。 这是一种不同于师父去世时的痛,它让人酸涩,让人产生了恨这种情感。 “回去吧,孩子。”身穿苗疆服饰的两个模糊人影,他们的出现让禾知许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不要害怕,大胆的向前走。” 他们,他们是…… 她想触碰,可耳边是嗡嗡作响的喧嚣,眼前的一切突然开始褪色,最终化为一片黑暗。 她也终于听清了那声音,是萧瑟。 她睁开眼,看见萧瑟焦急中带着欣喜的目光,她能感觉眼前这人内敛的情绪,虚弱的笑了笑,“萧狐狸,我醒啦。” “看到了。”抬手在她额头上狠狠地戳了一下。看着吃痛的禾知许,顶着她控诉的眼神说道:“下次看你还敢不敢乱看。” 禾知许揉着被戳痛的额头,“我又不知道……”眼看萧瑟脸色不好,立马改口。“我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还有下次?!”萧瑟恒眼看过来。 “没,没有。”禾知许快把头摇成拨浪鼓了,“哎呦,头晕。” “知许姐!”雷无桀被那和尚治疗完后,就看见禾知许醒来了再和萧瑟拌嘴。“你终于醒了,你是没看到萧瑟他这一路上脸色有多难看。” “闭嘴。”萧瑟拍了下雷无桀的后脑勺,“你个小夯(han)货。” “那是夯(Ben)货,去声,夯(Ben)货。”雷无桀蹲在一旁申辩道。 “我乐意叫夯(han)货。”萧瑟将禾知许随身放置的药袋拿出来,取了个药丸递给禾知许。禾知许看见眼睛亮亮的雷无桀,像只大狗狗一般,将手中的药丸递给了雷无桀。 “这个是什么?”雷无桀接过药丸想也不想的放入嘴中,“还挺好吃的。” “什么你都吃,就不怕是毒药?”萧瑟挑了下眉。 “知许姐给的一定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