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能够得到自己母亲无可置疑的爱护,那么他一生都能以胜利者的姿态生活,这种必然能够成功的自信往往会引导他取得真正的成功。 而有些人表面看起来成功,但是实际上这并不成立。 缇娜和妈妈的关系是病态的。 那个‘扒手’跑得太慢了,缇娜轻而易举把对方追到,她把包拿回来,等准备把人交给波兰的警察,但是她发现自己现在什么也不认识。 她不会说波兰语,看不懂单词,现在就连一开始过来的路都不知道。 她现在是彻底地把托马斯弄丢了。 “你把我带回去,我会让你走。”缇娜对着女人说。 “哦,上帝,我并不是有意偷窃,我太饿了,我家里面还有孩子,我真得是迫不得已的……”女人苦苦哀求。 缇娜看着对方,她一直不是一个可以看懂人脸色的人,她盯着对方蓝色无机质虹膜,眼角还有可能因为害怕后悔而分泌出来的泪水。 “我不会把你交给警察,只要你把我带回去。”缇娜用德语重复着,她怕对方理解不了,还是特意放慢了速度。 “当然,当然,是要你放过我……我的孩子还在家里等我,我得给他们食物……” 波兰的经济一直不那么好。 他们的足球和人们的生活水平密切相关——贫瘠的土壤。 1989年波兰迎来了“圆桌会议”和“自由选举”,周围的一切都在改变,但是人们的生活水平就和波兰体育一样一片荒芜。 体育项目从国企那里获得的赞助资金越来越少,80年代中期和90年代的“休克疗法”,即波兰政府采用美国经济学家杰弗里·萨克斯的建议进项经济转型,这种激进的过渡方式在短期内像民众的生活冲击巨大,如失业人数剧增,生活水平大幅度下降,经济衰退等等。 而如今的波兰仍在阵痛之中。 所以在德国人眼里,波兰人连同东德都是穷鬼,他们讨厌的存在。 就像面前的女人一样。 “我是说,你真得打算放过我吗?我没有骗人……我的孩子太饥饿了,我得喂饱他们……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难……”女人喋喋不休。 而缇娜跟在她身后。 女人想走小路,缇娜看了一眼安静的巷子,拉住了她,然后让她走其他有路人的道路。 “换一条。” …… 只是想不到最后还是让对方给跑了。 缇娜拿着背带被割坏的背包,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本来还打算向托马斯借些钱来着……”缇娜看着那个跑向小巷子的女人,她摸了摸鼻子。 黑发的女孩在这里是个异类。 四周人来人往,而这次她是彻底孤立无援了。 …… 托马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感觉心跳得厉害,大脑里什么想法也没有,此时他只想把缇娜找回来。 她去哪了?在买个甜饼的时间人就不见了…… 托马斯手里拿着可笑的甜饼,开始一个一个的问过去,他的波兰语对于波兰人来说有些蹩脚,老家来自巴伐利亚州,一个派克小镇来到德国农民的孩子,托马斯有着严重的德国地方口音。 这里的人很容易听出来,德国人不喜欢东德和波兰,相对的波兰人也不喜欢德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