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帝面色微凛,沉默地看着泪雨涟涟的澜贵妃,眼眸深处透着几分心疼之意。
楚云寒忙是轻咳一声,接上澜贵妃的话。
“此话可不是这样说,大臣无视皇族之人,就该重责,绝无情面可讲。”
“齐王。”澜贵妃气得晕头转向,急急反驳道:“别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理智,现在是谈论君臣之事,谈论皇家之事。”
楚云寒俊美的面容里掠过一丝冷淡笑意,“本王夜是在谈论皇家之事,轻舞是本王的女人,那就是皇家的人,文大人对轻舞无礼,就是对皇家大不敬。”
澜贵妃气血上涌,心里憋着一口老血,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能捂着胸口生闷气。
“你,你……”
文历见自家姐姐争不过,自然表现出一副难受的模样,“陛下,老臣兴许只是一时逞口舌之快,并没恶意,更没有任何不敬之意。”
“是吗?”夜轻舞截住他的话,厉声问道:“文大人,天底下还有你这样无耻之人,骂了人还只是逞口舌之快,你不觉得身为尚书的自己说出这样的托词很荒唐吗?”
文历面容微微一抽,“齐王妃何必咄咄逼人,难道你就没口误之时。
”
“即便口误,我也会为自己的口误付出代价,而不是振振有词的狡辩。”夜轻舞俏丽的面容里荡漾着怒意,“文大人也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澜贵妃泪盈盈地看向元宗帝,给他使眼色。
元宗帝会意,拂袖而起,淡淡笑道:“齐王妃这样吧,让他给你赔礼道歉,此事便作罢了。”
“赔礼道歉?”夜轻舞娥眉微挑,一脸浅笑地迎视元宗帝,一字一字地顿道:“陛下,这文历可不止对臣女不大不敬,他还诬陷臣女,试图谋害臣女,这个怎么算呢?”
文历暴跳如雷,气得一张脸都黑了下来。
“齐王妃,别太过分了,老夫怎么就谋害你了,老夫怎么就陷害你了?那老夫还没算你用剑指老夫脖子,还没算你逼家姐自戕的事呢,你怎么可以拿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来构陷老夫?”
夜轻舞真是要笑了,这是什么人哪!她往龙椅上看过去,只见元宗帝脸色暗沉沉的,显得格外阴沉。
“文大人,你真是厉害。”她檀唇微勾,露出一抹浅淡弧度,“你派家奴胡三一家人到我的医馆闹事,诬陷我医死人了,这件事情怎么算呢?”
“如果你诬陷成功,我岂不是要下地狱,你还敢说自己没害我?”
文历猛地磕头,哑声道:“陛下,齐王妃这绝对是诬陷老臣,胡三一家闹事和老臣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有吗?”
“没有。”文历哭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方才都是你拿剑逼老夫说得,一切都做不得数。”
“哦?”夜轻舞娥眉微挑,不由失笑道:“你自己说得话不作数,那胡三一家人的口供总作数吧!”
文历敛去泪水,冷哼出声,“你这个女人如此厉害,谁知道你是不是收买了,而且他们一群无耻小儿,他们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像他们这种叛徒,就该五马分尸。”
跪在金砖上的胡三一家,微微哆嗦着,“老爷,您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明明就是您让我们一家人去诬陷齐王妃,您怎么可以翻脸不认账呢!”
“还有脸说。”文历气得发颤,狠狠瞪着胡三一家人,“你们一家猪狗不如,恬不知耻,人家一条狗都知道忠心主子,像你们这种无骨气,无义气,无忠义的之人的话怎可作数。”
“等等……”夜轻舞陡然打断他。
“方才文大人不是说他们的纸状也
是胡言乱语吗?”夜轻舞抓到漏洞,拼命攻击他,“在你的心里身份低下的人,便是人微言轻,而李太傅说得话就是证据,对吧?”
“那自然的。”文历不悦地回应夜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