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错了,您饶妾身吧,这些年妾身搭理侯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妾身一直都是妾,虽然掌着家,身份却没提上去。”
她哭得撕心裂肺的。
“妾身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家族显赫,家弟在朝堂支持您,为您排忧解难,可妾身嫁给您,您给了妾身什么,什么都没给呀!”
“老爷,您什么都没妾身,妾身在人前人后都是妾室,妾身在家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在上京城的百姓面前更是直不起腰杆来。”
她泪流满面,哭得极致伤心。
“不仅仅如此,您还不停的纳妾,您看看侯府多少个姨娘,您表面宠妾身,可您真正的给过妾身什么吗?地位荣耀,您给过吗?”
她疯了一样地嘶吼起来。
“你什么都没给过妾身,难道妾身多存点钱也不能嘛!妾身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她也不再跪着,而是站起来,直直挺着背梁,怒斥夜正天。
“我兢兢业业,胼手胝足的操持家业,而你呢,你不想想我的辛苦,不心疼我的付出,隔三差五的弄一个女人回来,你把我当什么,我又算什么?”
夜正天怒不可遏。
“你个妒妇,简直不可理
喻,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有什么委屈,委屈到让你去害人,你为自己寻这样的理由,你不觉得羞耻吗?”
大姨娘此刻就跟疯狗一样的。
“我怎么就是妒妇?难道要向夜轻舞那个贱娘一样,开开心心的替你迎新人嘛!你喜欢那样犯贱的她,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还娶我?”
她的声音尖锐,言辞刺耳。
“你不就不喜欢低贱的赵雅蝶,才喜欢我的嘛!”
“你闭嘴。”夜轻舞冷然呵斥大姨娘,凛然地警告她,“你动不动就是贱人,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大姨娘昂头大笑。
“夜轻舞,怎么你心疼?你以为你娘亲是什么很高尚的人,她不过是贱胚子,犯贱的讨好男人,结果得到了什么,被男人一脚踢开,自己的钱财都归我所有,连女儿也任由我管制。”
说着她面容里露出得意之色,一脸挑衅地看着夜轻舞。
夜轻舞回想到原主娘亲受得苦,心里很悲愤。
娘亲嫁入侯府,怀着她,夜正天就另娶大姨娘,他们两人每日花前月下,蜜里调油,如漆似胶的,娘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她们。
娘亲生产的时候差点没了半条命,月
子还没过,大姨娘就将娘亲浸泡到冰水之中,让她遭受寒气,一病不起。
后来原主慢慢长大懂事,会讨人开心,大姨娘就把原主的脸给弄烂了,娘亲求她治,她就逼着娘亲用店铺交换。
娘亲没办法只好顺从,可是原主的脸并没好,反而留下了黑斑。
娘亲出门祈福求药,希望可以替原主治好脸,结果她一去就不回了。
原主从四五岁开始就没了娘亲,因为脸毁容了,成了夜家的笑柄,夜正天更是将她当做耻辱,甚至几番怀疑她不是亲身的。
原主这些年一直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然而她娘亲的铺子被大姨娘占有了,每年盈利一万两,她却一毛也没给原主。
而今被人揭穿了事实,还能理直气壮的骂人。
见过无耻之人,没见过大姨娘如此恬不知耻的人。
夜轻舞看着面前一脸得意的大姨娘,皓腕一抬就往大姨娘脸上甩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四周,所有人都惊住了,目瞪口呆地盯着霸气凛然的夜轻舞。
大姨娘也是怔住了,她捂着火辣辣的面容,双眸含着怒火,一副要吃人样子。
“你,你你敢打我,你这个大逆
不道,不知礼义廉耻的贱人。”
“谁是贱人?谁不知礼义廉耻?”夜轻舞双眉微挑,美目透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