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犀利的剜向她。
到了御案前,她缓缓跪下请安。
“吾皇万岁万万岁。”
接着给澜贵妃,齐王行礼。
礼毕。
元宗帝龙袍一挥,满脸不悦地拿起御案上的有折印的一张白色宣纸,眼睛阴阴地瞅了瞅,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
“大夏有一虫,卧在藕弯中,两耳不闻事,酣睡……”
念到这里。
他念不下去了,龙袍狠狠一挥,面露狞色,“夜轻舞这是你写的打油诗?”
夜轻轻舞还没说话,澜贵妃便温温柔柔地说道:“陛下,外面人传齐王妃读书甚少,这么看来,她还挺聪明的,连耦弯这种东西也能想得出来。”
这里的藕弯是指女人皓腕细白纤细,暗自元宗帝沉迷美色。
元宗帝果真脸色变了,威严出声。
“夜轻舞,朕本以为你写的是时疫药方,没想到居然是一首暗讽朕的打油诗。”
他龙袍一甩。
“念你救太后有功,朕给你解释的机会。”
元宗帝本是相信夜轻舞,相信她不会做这种混账之事,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他气得头昏脑胀,他自诩没做过什么过分之事,然而夜轻舞却这样暗讽他,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眼眸微瞪,气得狠狠将折皱的宣纸丢到御案上。
文尚书听到要给夜轻舞一个解释,骤然跪下,郑重地说道:“陛下,事实就在眼前,是齐王妃故意写诗暗讽您,她以下犯上,目无尊卑,您要严惩不贷。”
楚云寒目光沉沉的睃了他一眼,俊脸透着凛冽的寒气,“文尚书,陛下与王妃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
文尚书老脸一抽,气得直瞪眼睛,“王爷您……”
“文尚书。”澜贵妃温温开口,“先别生气,听听齐王妃怎么说,毕竟齐王妃学识不高,说不定就是写着玩玩。”
她表面看似求情,实则就是在数落夜轻舞骂皇帝的心。
这女人好深的心计。
夜轻舞抬眸看向她,只见她红唇微挑,一副温婉动人的模样,可她的眼眸深处透着得意之色,不过转瞬即逝。
澜贵妃朝她温温和和地说道:“齐王妃,你说说这首打油诗是什么意思?”
她话音一落,御书房中的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夜轻舞。
夜轻舞跪着,直挺身躯,掷地有声地说道:“陛下,臣女并没写什么打油诗,臣女给陛下的是一张白纸,药方还在臣女手中。”
众人皆惊,文尚书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