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镜,戴好仔细看了看,不住点头,“对,我有印象。这女孩也是被砸了头,昏迷过去了吧?” “是的,您不认为她的案子和之前那三起很相似吗?” 张岩努力回想了一下,“确实是的,但因为之前的三起都是凶杀案,而这一起是故意伤人案,所以我们并不确定是否是同一个人所为。” 颜语有些没听懂,“就因为原牧瑶没有当场死亡吗?” “不,”张岩摇摇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说明了犯罪手法的不同。之前那三起案子,几乎都是一击毙命,只有周心妍被砸了两次。这说明凶手至少对人体的头部骨骼和构造较为熟悉。” “但原牧瑶这起案子,她虽然也是被砸中,但头部受伤的地方和前三位完全不一样,而且当时只是陷入昏迷,并没有死亡。” 颜语这下明白了,周心妍是王月敏的第一个受害者,所以她下手还不够精准,可后来她技术越发纯熟,基本可以一击致命。 如此一来,存在共犯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颜语心有所感,果然下一秒陆一寻推门走了进来。 他眼中似乎晃漾着某种特殊的身材,一个跨步也来到颜语身边坐下。他将其中一份卷宗翻开,摊在茶几上,“张警官,我想请问这是什么?” 其他三人都同时朝着卷宗看去,那是一页尸检报告,上面夹着四五张照片。 张岩定睛看了一会,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周心妍脖子上的这个红点?” “对,那是被注射的痕迹吗?” “是的,法医从周心妍身体里检查出了某种常见麻醉剂。但因为这种药物很容易获取,所以算不上什么追踪凶手的线索。” 陆一寻与颜语对视一眼,立即想到了这一证据背后的潜台词。 王月敏是医护人员,有使用麻醉剂的基础条件。不过这样做也很可能说明,她没有共犯,否则她不需要用这样迂回的方法,直接联手控制受害者即可。 更重要的是,颜语记得很清楚,牧瑶的脖子上并没有这样的注射痕迹。 这里就出现了两类案子的显著不同。王月敏是有计划的杀人,提前准备了麻醉剂和凶器,确保对方一击必死。但另一名凶犯却不同,她/他下手生疏,也没有准备麻醉类药物。 有一种可能是,这凶犯是临时起意,而非计划杀人,那么一定有什么事情触发了她/他去采取行动,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还有一种可能是,凶犯是一时情急,并未补刀至原牧瑶死亡。他/她有可能是认识原牧瑶的,动手是迫不得已。 张岩见他们都陷入思考,也开始回想当年的调查细节,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们确实是搞错了,这三起案件和原牧瑶案件并不是同一个凶犯。” 这一点,他们三人本就是知道的,也自然不打算反驳。 但张岩又继续扔下了一个炸弹,“如果非要说是连环杀人案,那你们应该追查的是另外一个案子,而不是原牧瑶这个。” 陆一寻一惊,“您的意思是,可能有第四个受害者。” “是的,”张岩道,“有这么个案子,不,严格来说不是案子。有位中年女性在回家路上摔倒了,磕破了头被送往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但她的脖子上也有这么个红点。” 颜语蹙眉,中年女性?这似乎并不符合王月敏的杀人手法,会不会是一个巧合?“为什么说是‘可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