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宜都没再见过自己的亲娘。 周应书看着皇后,鼻头一酸,哽咽着点了点头。 粥熬得不薄不厚,刚刚好,周应书一碗下肚,才觉得活了过来。 “儿,你受苦了。” “母后。” 周应书拉住皇后的手:“儿臣有一事求母后帮忙。” “何事?” “请母后向父皇说情,放何延益出刑狱。” “此人!” 皇后一听及何延益,立时气愤:“这个奴才毒害主子,万死难辞其咎。” “母后,下毒害我之人,不是何延益。” 皇后怔了怔:“不是他,那是何人?” 周应书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何延益下的毒,但是她得保住何延益的命啊! “是何人我还不知道,但我确定,绝不是何延益。” “可是……” 皇后面露难色:“下令将何延益关入刑狱的是陛下,除非陛下赦免,不然谁都没办法将他放出来,我也不知道是否能够说服陛下放人。” “那请母后,无论如何,在我找出真正的下毒之人前,保住何延益的性命。” 皇后心中虽困惑,但还是点头应允了周应书的请求。 周应书又将养了两日,总算能起身。 期间大皇子周礼梁、二皇子周礼思、三公主周应羽以及六皇子周礼卿全都来过了,除了被禁足的四公主周应芷,周应书这五个兄弟姊妹,总算是都见全了。 那讨人嫌的六皇子周礼卿,果然是与四公主周应芷一母同胞,两人一个德行,一进屋便是冷嘲热讽。 “唉哟,五姐,听说你被自己宫里的奴才下毒了?啧啧啧,平日里我还常说我四姐,养的清一溜油头粉面的穷书生什么恶趣味,没想到五姐你更绝,这太监都能……” 咚! 周礼卿一张嘴叭叭地,说的话实在刺耳不讨喜。 周应书顺手将自己手里的茶杯扔过去,滚烫的茶水泼了六皇子周礼卿一身。 周应书龇牙道:“想知道有多绝吗?你自宫,姐姐我就告诉你里头的乐趣。” “周应书你神经病啊!” 周礼卿被烫得龇牙咧嘴。 周应书摇了摇手指:“六弟,前阵子有人和我说,是你背后指使人将我推下水的,这种伤害姐弟之情的话我起初是不太信,但是现下,我突然觉得这话说得也不是全没可能。” “你放屁!哪个奴才竟敢污蔑本皇子这种不着调的鬼话!” “鬼话不鬼话,证据面前,你说再多都不算。” “哈哈,证据?” 周礼卿整了整衣着,“你倒是拿出来看看,我看看你能有什么证据?” 瞧着周礼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是真不怕周应书能拿出什么有用实锤的证据。 “哈哈。” 周应书也跟着笑了两声:“开个玩笑罢了。啧啧,我都没生气你对我说话没大没小,你怎么还上纲上线生起气了呢。” “开玩笑?” 周礼卿指了指身上被周应书泼湿的衣裳,表示不敢苟同:“五姐开玩笑的度,旁人可真承受不来。” “诶~毕竟谁都不是有这个福气,做我的弟弟的,你说是不是。” 送走了骂骂咧咧的六皇子周礼卿,紧着来的是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