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 一直把他蒙在鼓里,甚至还在锤匪到来之前,告诉他一定会死守居庸关之类的安心话。 “你竟然诓骗杂家!” 杜之秩尖着嗓子大叫一声。 “我可没说过要为大明死守居庸关的话啊,你仔细想想。” 唐通摊摊手,毫不在意的道,随即打马迎了上去。 无论如何他都跟着进京,如何能错过大帅的登基大典? 当初自己从贺今朝那里买人头的时候,这条线就搭上了。 别看自己一直对外说自家亲弟弟被锤匪给杀了,可实际上他们都在锤匪军中效力。 杜之秩稍微思索后,便瘫倒在地,妈的上新车,不带我一个。 唐通你是真的狗啊! 这些大明的战略要地,是北京的屏障。 大明历来在这些地区设重兵把守,但是瞬间在此占要地,聚重兵,确保了夺取北京的先决条件。 西路军过昌平,走沙河,停驻在清河店等待后,便一同进军。 双方要汇聚在北京城外。 当崇祯得知周延儒再欺骗他后,不可避免的又写了一道罪己诏。 但直到这时候,他的罪己诏仍是空话连篇,文过饰非,名曰罪己,不知罪谁。 他在罪己诏中抽象地承认国难当头,民不聊生,“罪在朕躬,谁受其咎!” 同时又拐弯抹角地指责大臣不法,小臣不廉,言官首鼠而议不清,武将骄懦而功不举,总之一切过错都应该归咎于文武百官。 唯有要惜人才以培元气,守旧制以息纷嚣两句话,似乎还对多年来滥杀滥黜大臣和进行的那些徒劳无益的改革有些反省。 但事已至此,不要说他已习用多年的统治方式很难更改,即便是改了,其实也已经无济于事。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崇祯在罪己诏当中,宣布加派的新旧饷项全部停止。 同时宣布“除贺今朝罪在不赦外,其他如文伪职吉珪、徐以显,张福臻;武伪职刘宗敏、高一功等皆朕之臣子。 如尔等心系王室,伺隙反正,朕亦何忍弃之,悉赦其罪,令复官职。 就在朱由检发出罪己诏的三天后,贺今朝便率领大军从博兴县出发,一路上几乎算是畅通无阻。 同时贺今朝也发表了秦王诏书,列举了大明的种种暴政。 当然这份诏书,吴国俊也没打算拿给崇祯看,因为看了也没啥用,反倒会让他胡思乱想。 反倒是崇祯的罪己诏拿来给贺今朝看看乐子。 都要到了上吊的地步,还觉得他这个大明皇帝能够通过几个官职,就能让那帮造反十几年的反贼,突然又对大明忠诚起来了。 贺今朝都不知道要怎么吐槽。 崇祯还在调整他的内阁班子,因为以陈演为首的内阁班子,实在是庸庸碌碌,大有一副就等着锤匪来的模样,属实是历届当中最不终用的。 正赶上这种最危险最紧急的局势,既拿不出任何可行的办法,又不敢担当责任。 直到眼看京城就要不保,首辅陈演为了怕日后要担罪责,主动提出退休养病。 崇祯曾经很信任陈演,但今年以来陈演遇事退缩,处处都不能体量圣心,让他大为失望,立即就批准了陈演的辞呈。 当他向皇帝辞行的时候,陈演自己承认没有左理皇帝办好事情,致使国难当头